“全开封最该整顿的就是你!”冷冷说了一句,看了一眼整箱的珠宝,心里淌血,嘴上还是说:“这些东西根本没办法折现,明儿送回去吧。你个猪头,被皇上涮了还不知道。”
“软的不行来硬的,我包拯在此立誓,一定把钱要来。”包拯望天握拳,一脸慷慨就义的坚决。
“算了吧,把骗子捉回来才是正道。希望他别把钱都使完了。”展昭还是觉得包拯靠不住。他打算发个公文,全力通缉那骗子,并且要特别注明,那绝对不是一只熊!
由于展昭的铁血节省政策,开封府化整为零,把两天整合为一天,顾名思义,一天的粮食两天用。但即使这样,看着渐渐空虚的米缸,地窖里矮下去的红薯山。展昭摸出床底下压着的应急铜板,一咬牙,买回来一篮子肉包子。
肉香四溢,引来了包拯和公孙策。展昭想藏也来不及了。
“展昭,你太不够意思了,买了肉包独吞啊。”包拯不满地说,他已经到了见肉包如见亲人的境界了。
“展昭,分我一个吃。”公孙策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他,要不是口水流得太猖狂破坏了形象,实在是很令人心动的翩翩少年,才子风范。
“不是吃的。”展昭不想跟他们俩废话,一时又想不出借口来。
“你骗谁呢,不是吃的难道供着拜!”这年头就是邪教也不流行把肉包子的当神体供奉了。
展昭用冷峻的目光扫了两人一眼,吐出两个铿锵有力的大字:“灭?鼠。”
公孙策刚抓到手的两个包子一惊之下又滚回了篮子。
看着展昭一脸阴郁带着邪笑的脸,几分冷艳,几分魅惑,说不出的诡异。包拯不敢再问,只好说了一句:“那展昭你悠着点儿。”
展昭一手提剑,一手挎篮,脚步凝重地朝白玉堂的房走去,他的背影是如此的悲壮。壮士断腕的决绝,也不能比拟此刻,展昭想迅速把白玉堂这个饭桶解决掉的心情。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白兄,别怪展某不仗义,今日,展某若不能了结了我们之间的账,那今后,展某再也不配江湖上行走,不配这南侠二字。
白玉堂如今,也是饿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他平时饭量比展昭包拯公孙都大,饥荒一来,所受的折磨也更甚。眼下面如土色,肚子里的咕噜声好比高山擂鼓,声闻百里。
“展昭,什么这么香。”白玉堂猛吸鼻子。
“你闻不出来。”展昭嫣然一笑,妍若晓月春花,无双无对。
白玉堂全身的鸡皮疙瘩像雨后春笋一般竖了起来。
“展昭……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我买了肉包子,老包和公孙都吃了,这几个是你的。”把肉包子捧到白玉堂面前,柔声道。
白玉堂忽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颤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一定在包子里下了毒,反正我们都要饿死了,你想同归于尽对不对。”
展昭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尽量平静地说:“我还不至于出此下策。”
“那你想干什么?”白玉堂还是怀疑。
“这是我的梯己钱。我想大家都饿了那么久,但是离发饷的日子还久,不补充体力恐怕也挨不下去。你爱吃不吃,我也不逼你。我跟老包公孙分了更好。”说完作势要走。
白玉堂连忙饿虎扑食抢了个包子啃在嘴里,却没察觉展昭嘴角一抹阴笑。
看着他终于满足地昏倒在床上,展昭满意地从身后掏出绳索,把白玉堂绑了个结实扛了起来,一直扛到渡头。
船的颠簸让白玉堂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全身被绑,顿时破口大骂:“好你个光明磊落的南侠,下*害我。传出去你还混不混了!你就是个龟孙子,你以后改名叫龟侠吧。”
展昭一掌拍了白玉堂个头昏眼花:“骂够了没,我就是要把你打包回陷空岛,顺便问你大哥把账结了,解我燃眉之急。”
“从这里到陷空岛,来回这么久,你开封府的人早饿死了。”白玉堂吼道。
“你放心,走水路,我给你大哥发了飞鸽传书,我们两路人一起出发,要不了几天的。”说完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看到胸有成竹,嘴角眉梢因即将到手的钱而尽带风情的展昭,白玉堂急忙补了一句:“你等等,等等。我有办法帮你抓到那个骗子。”
“玉堂兄啊,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吧。”
“不,不,是真的。你想想,那骗子是黑道的,我也是黑道的,我打听起来绝对比你们官府方便得多啊。是不是,是不是啊?”他连说了几个是不是,生怕展昭不信他的。
展昭又狠狠抽了他一下,道:“你早怎么不说。”
“嘿嘿,我不是,不是觉得凭你御猫的能耐,小菜一碟么,打扰你办案思路就不好了。”白玉堂陪着一张笑脸,恨不得连皱纹也笑出来似的。
展昭无奈,向舱外喊了一声:“船家,我们回渡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