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两个隔着八丈远,坐出租车的时候都是他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面。
我和饶夜炀到红楼的时候,周轩和杜涛正蹲在门口,指着台阶上的楚絮尸体讨论,如果把尸体重新埋到地里,会不会发芽。
我深吸口气,仔细一想,楚絮是山精修炼而成,没准还真有可能转头双眼放光的看向饶夜炀。
他一脸无语,“楚絮当初进入地下时,本体已毁,种到地里除了聚阴滋养附近孤魂,没有其他的用。”
“这就更应该种下去了。”我猛地一拍大腿,指着蹲在屋里的三只鬼,“就埋在院子里,好滋养他们。”
饶夜炀目光凌厉的往屋里看了眼,“楚絮在地下千年,根系靠着黄泉水而生,他们敢受楚絮的滋养么?”
杨三爷和寓言连连摇头,齐声说不敢,反而是许余年露出深思的表情,半晌道:“那就把她埋在西屋窗前,他们两个不敢,我敢!”
他这么一说,饶夜炀脸都黑了。
“行。”我兴冲冲的拿了铁铲,在西屋窗前掘个深坑,把楚絮的尸体埋了进去。
饶夜炀眉头皱的跟座小山似的,“你这早晚要出事。”
我把他推进屋里,“你别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拿出以前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来,我啥都不怕,这不是有你给我兜着么?”
他无奈的摇摇头,倒也没没再说啥。
“晓晓,你啥时候跟夏医生……”杜涛欲言又止。
周轩似乎看出些门道。
“就前几天,没办法,我的仙家这不是离奇失踪了吗?夏医生好心安慰我,一来二去我们俩就成了。”我信口胡诌。
杜涛竟然信了,还真诚的祝福我们。
最后还是周轩看不下去了,把傻呵呵的杜涛给拽走了。
我本以为饶夜炀会留下过夜,谁知道他就跟我坐了会就离开了,我想过去陪他,他还不让。
许余年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解释说:“纵使夏医生的身体再合适,他也才使用没几天,八成操纵的还不熟练,怕被你看笑话。”
我一听,不由得担心起来,犹豫几秒,偷偷跟了上去。
饶夜炀走出红楼没多久,就停在路边,捂着心口,神情痛苦,缓缓弯下腰,似乎在忍耐啥。
我躲在庄稼地里,心疼的不行,但最后也没出去。
他不想让我看见这些,我要是出去了,只会让他不自在。
过了几分钟,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直起腰,继续往前走,只是步子有些僵硬,双腿像是不会弯曲一般。
看着饶夜炀坐上出租车,我才红着眼睛回到红楼。
“上次地下傀儡来袭,他虽然及时躲入实验楼,但到底还是伤了元气,按理来说他本应在里面调养几年,却为了你提前出来……”
许余年怅然道:“不过这也不怪你,这是他的命,是他的劫。”
我心里内疚极了,早知道我当时就不一门心思的往实验楼跑了。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我彻底没了精神,洗漱过后我就栽到床里,困得迷糊的时候,我听见吱呀一声,像是门开了。
循声看去,正对着床的墙上凭空出现一道门。
我整个人一激灵,这不是使用渡阴令牌后才会出现的那扇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