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眉眼,我想要伸手摸他,身体却不听使唤,话都说不出来。
整具身体,除了眼睛之外,都不受我的控制。
“我很想你。”他低头,在我额头亲了下。
我怔怔的看着他,总觉得他现在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他紧紧地抱着我,也没在说话。
当灵车缓缓停下的时候,他再次盖住我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胸口蔓延到四肢,我再度失去了意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而且是在食玩后院房间醒过来的。
“饶夜炀呢?”
我急忙下地,刚开门就看见许余年举着一柄黑伞站在门口。
“你醒了?”他走进屋,放下黑伞。
我点头,“我是怎么回来的?”
许余年没说话,反而意味深长的瞅着我。
我急得不行,催他:“你看我干啥?我到底是咋回来的?”
他叹息道:“是钱医生送你回来的,晓晓,我知道你放不下饶夜炀,可你要知道,钱医生不是饶夜炀。”
钱医生?
可昨晚在车里抱着我的明明是饶夜炀!
我觉得自己都有些混乱了,慌忙去找钱医生,
“昨晚是你把我带回来的?”我问、
他点头,解释说:“你昨晚跟踪我,我早就发现你了,就把你引到一个小院子里,把你打晕了。”
“你胡说,打晕我的明明是饶夜炀。”我反驳道。
他看着很镇定,丝毫不慌乱,“你肯定记错了,我昨天带你回来的时候,你还抱着我喊什么阳,又哭又闹,出租车司机没差点把我拉到派出所去。“
“你送我回来的?”我惊道。
我不是坐出租车回来的么?
“对,我送你回来的。”他把我推出屋子,“我要换衣服。”
说着,他就要关门。
我伸脚抵住门,“你大晚上去那个小巷子里干啥?还鬼鬼祟祟的。”
看他也不会说实话,我没再跟他掰扯咋回来的。
钱医生回道:“我去见个朋友,当初我落难,是他一直在帮助我,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核实。”
说完,他把我推开,关上了门。
我犹豫很久,最后还是让杜涛去那个院子里看了看。
“钱医生没有说谎,那个院子里住着的是个老人,钱医生出事后,就是被老人收留了,这几天老人生病,他特地回去看望。”杜涛说。
我点点头,满腹疑惑的回到房间。
这事看着天衣无缝,可对我来说却是疑点重重。
钱医生肯定在骗我,送回来的绝对是饶夜炀。
我本来想着找个时机好好的试探钱医生,谁知还没等我动手,沈大友就匆忙过来,说是有了红花娘娘的消息。
“我动用了很多关系,终于给我查到了,这个所谓的红花娘娘就是个骗子,都说她活着的时候收养了许多弃婴,是做了天大的善事,收到了朝廷的嘉奖,等到她死后有人去敲登闻鼓伸冤,才知道她养的那些孩子,聪明的男孩都留下来供着读书,女孩和蠢笨的男孩都被远远的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