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上海的同学吃了个夜宵回来,就在楼下等你们”,宋楚颐深邃的眉眼注视着长晴,他的眼睛亮亮的,像天上的繁星一样,“她这身衣服和打扮…”。
“不是发照片给你了吗”,容畅打断他,“是不是本人看起来比照片上还漂亮”?
宋楚颐握拳低咳了声,耳根子微微泛红,“差点没认出来”。
长晴听了瞪了他眼,好吧,才三个多月不见,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果然薄情寡义。
“朵瑶,我们先上去吧,让他们两个好好聊聊”,容畅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朝江朵瑶招招手。
江朵瑶一愣,本来不大愿意,不过转念一想,这两人确实不能这么拖着了,于是点点头,和容畅一块上去了。
大厅里人来人往,虽然酒店做了特别的隐私措施,不许拍照,不过大家还是用异样的眼光投注在他们俩身上。
长晴不自然的抬头,“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聊一会儿吧”。
“去楼顶吧,楼顶好像不错”,宋楚颐骨节分明的手朝她伸去,“我帮你拿包”。
“不用”,长晴避开,低头往电梯方向走去。
宋楚颐缓缓的蜷缩起白皙的手指,迈开长腿跟上去。
顶楼上上下下的人不少,长晴站在角落里,宋楚颐高长的身体挡在他前面,她低着头,也没人认出她。
只是宋楚颐挨她挨得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心里低低叹口气。
电梯坐了七八分钟才到顶层,上去后,又爬了一层楼梯才到天台。
夜上海,瑰丽的颜色尽收眼底。
长晴想起两人上回见面还是在山顶一起看日出,他站在自己身边说,以后常陪她一起看日出,那时候,她真的悸动了。
可有时候,男人撒起谎来,女人就真的会很傻。
“宋楚楚,我们后天就回北城把离婚手续办了吧”,长晴在夜色中低低开口,“我不想…这样下去了”。
宋楚颐深邃如黑洞的眼睛注视着她,“长晴,我这次回来不是想跟你办离婚手续的,是想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长晴皱眉,面无表情的说:“我们没有什么问题要解决的,没有必要了”。
“怎么没必要了”?宋楚颐握住她肩膀转过脸来,英俊的五官在月色下流淌出安静的柔光,“还记得上次我说过要陪你看日出…”。
“上次都好几个月以前了,不记得了,再说,你这个人一点都不靠谱,我不相信你”,长晴挥开他手臂,就像在宣泄这几个月积压在心里面的抑郁,有时候半个三更的特别难受,患得患失,这个人一点都不懂。
“我怎么不靠谱了”?宋楚颐一怔。
“你自己心里清楚”,长晴哑着声音冷冷的说,“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我现在只想跟你离婚,我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宋楚颐脸颊一阵紧绷,又安静的注视了她会儿,才再次轻声开口,“我不相信,当初你喜欢傅愈喜欢那么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不喜欢了,再说,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也没有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我都清楚”。
长晴瞪大眼,气愤的道:“你一直让人盯着我”?
宋楚颐有点尴尬,“我要离开几个月,那个林跃藜一直在你身边晃,我当然有点不放心”。
长晴气得跺脚,“你简直无耻至极,你自己在国外逍遥快活就算了,你凭什么叫人监视我,宋楚颐,你恶不恶心”。
“你胡说什么”?宋楚颐瞳眸一紧,“我什么时候逍遥快活了,我在国外照顾我妈,明惟他们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妈被车撞了,昏迷将近三个月,我每天守在医院里”。
“是啊,反正什么都是明惟和厉少彬跟我说”,长晴喉咙狠狠的一酸,可还是拼命忍着,“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你妈是昏迷,可你宋云央相处的很快乐吧,哥哥妹妹一起照顾妈妈,朝夕相处,乐不思蜀吧”。
宋楚颐黑起俊脸,“这些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你哥,你那个哥就是个神经病”,想到宋楚朗,长晴整个人都不好了,人也变得暴躁起来,“我不要跟你过了”。
“别瞎说”,宋楚颐英俊的五官闪过一丝懊恼,他没猜错啊,果然又是宋楚朗,“我妈出事后,云央确实也来了德国慕尼黑,因为当年宋家会收养她,主要是我妈提议的,而且云央以前去世的母亲跟我妈是好朋友,所以云央对我妈很感激,一开始,她是照顾了段时间,不过我跟她都觉得住在一个屋檐下不是很好,很尴尬,所以去德国没多久后她就去法兰克福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