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第二堂课出来,燕墨伦站在操场上,见她走过来,眼睛有着很深的黑眼圈,压低着声音问道:“没睡好”?
朵瑶懒得搭理他,抿着嘴巴往一边走。
“你怎么啦”?燕墨伦迈开长腿跟上去,拉她手。
“别碰我”,她生气的甩开。
教室里的学生正好跑出来玩,都看热闹似得看着他们俩。
喜仁干脆说:“叔叔,你是不是哪里得罪我们老师了”。
被这些八、九岁大的小朋友围住,燕墨伦也不大自然,这是露玛突然大声说道:“我知道了,我昨天晚上好像听我阿妈说叔叔最近都跟桑花姐去玩了,不跟我们江老师玩了,所以江老师不高兴”。
格拉姆生气的皱起眉头,“叔叔,你不能这样,怎么能只顾着和桑花姐一块玩就不跟江老师一起玩,大家应该一起玩才是”。
“不是这样的,叔叔不能跟两个一起玩,只能跟一个人玩”,喜仁说:“这是不对的”。
“可我们不都是一块玩的吗,有什么不对的”。
……。
小孩子们七嘴八舌,朵瑶尴尬的恨不得钻个地洞进去,“你们别胡说,自己去做游戏,别围着老师了”。
她说完就走,燕墨伦大步上去,拽着她手就往学校后面走。
“燕墨伦,你干什么,放手”。
他力气大,朵瑶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挣开,懊恼不已,“你别来烦我,你去找你的桑花去”。
直到走到没人的地方,燕墨伦才放开她,朵瑶扭身就走,他挡在她前面,胸膛上散发出灼热的男性气息,他低头,深邃的眸里隐隐的窜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前几天我去雍格镇买米上山回来的时候开车太快,不小心惊着了巴乔叔,害的他扭伤了腿,你应该知道巴乔叔家一家子平时就靠一个人,巴乔叔腿受伤,家里也没人挑水,他们一家人也要做饭,这毕竟是我的责任,所以我承诺帮他们挑几天水直到巴乔叔伤好”。
朵瑶愣了愣,原来是这么个理由。
可是他从桑花房间里走出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偏头,淡淡的说:“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你给谁挑水是你自己的事”。
她说完又要走,燕墨伦下巴紧绷,这次干脆握住她手臂,扯到自己身边,低头,“当然要跟你说这些,你看你,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对我板着脸,冷冰冰的,爱理不理,你是不是吃醋了,以为我跟桑花有什么”。
江朵瑶恼羞成怒,深吸口气,懊恼的甩手,“谁吃醋了,你别抓我,你去抓你的桑花去,反正你这种男人才不值得相信”。
“我怎么不值得相信了”?燕墨伦就是紧紧的抓着她不放,“我怎么可能会跟桑花有什么”?
“谁知道”,朵瑶气呼呼的说:“你自己说过你可是需求很强的,你在山上呆了那么多天,说不定想找个女人随便发泄发泄呢,反正你只想着跟女人睡”。
“我哪里只想着跟女人睡了”,燕墨伦皱眉,好笑又好气,“我连那个桑花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骗人,都有人看到你从桑花的房间里出来”,朵瑶腮帮子鼓鼓的。
燕墨伦怔忡了几秒,啼笑皆非,“是巴乔叔说她女儿房间的灯不亮了,我去检查了下而已,是线路老化不行了,我在里面不过就是帮人家换过根线,这你也要吃醋吗”。
“我…我说了没吃醋”,朵瑶结结巴巴的反驳,黑白分明的杏眸像小老鼠一样到处逃窜。
“口是心非”,燕墨伦低头,忽然搂住她腰,唇畔勾起了一缕笑意,“还有,你搞错了,我只想跟…你睡,别的女人真的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