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背上的怪物,哪里会轻而易举的被丢下,只见那女子突然间脸色变得苍白,继而面目狰狞,五官扭曲像奇丑无比,双手也迅速伸长来,像藤蔓一般疯狂生长,将他身体紧紧缠绕着。
“你这不识好歹的妖孽,竟敢欺骗你姑奶奶!”宋愠欢见到此幕,不由得破口大骂,说罢便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匕首来,便朝她扎去。
“找死…!”那妖孽扭头瞥了她一眼,似乎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宋愠欢还未靠近,便被一条条褐色藤蔓缠住,那一条条藤蔓犹如一条条蛇一般,蜿蜒而有力,将她的手腕缠住,“啪”的一声,她手里的短刀便落在地上,那藤蔓缠绕着她的腰和身体越来越紧,将她举在了半空之中。
宋流若双手与腰肢也被藤蔓缠绕住,根本无力挣脱,他低头注释着腰剑的枯骨剑,默念了一句咒语,那枯骨剑便开始抖动着……
“砰…!”那枯骨剑突然脱鞘而出,挣脱出藤蔓的束缚,立在半空之中,即刻化为一道白光便朝着那怪物刺去。
就在这时,那藤蔓便疯狂的生长朝,犹如百条灵活的蛇身朝着那枯骨剑缠去,枯骨剑立在距那怪物半米不到的位置,便被那成千上万条藤蔓紧紧缠着,只是发着凌冽的白光不停抖颤着。
“放开我,你这阴险小人。”宋愠欢大叫大闹,在半空中又踢又骂。
宋流若似乎也力不从心了,脸上也开始长白色的羽毛了,他的灵力不断在下减,这妖祟似乎能吸取灵力。
就在此时,突然,天色一沉宛如一片黑云将天空遮住一般,那藤蔓也渐渐的停止了生长,慢慢的变得萎靡起来。
“咻…!”陡然之间,暗中一道蓝色之光蓦然出现,犹如一道闪电一般凌厉耀眼,那蓝光围布飘逸着一袭宛如流风一般的白衣衣袂,由风而飘过。
那妖祟被那蓝光重重刺了一剑直中面门,一股黑气油然飘起,那鬼祟立马从宋流若的后背滑下,那紧紧困住宋流若二人的藤蔓,也极速的往回收缩,宛如蛇影一般。
宋愠欢重重的从半空中摔了下来,没有丝毫防备。
宋流若轻轻一抚,那枯骨剑便回到了他的手中,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哎呀,痛死我了,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咋的。”宋愠欢一边幽怨的说着,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肢腰。
那妖祟受了重伤,便缩成一团就要遁地而走,宋玄青只是微微一顿便知晓了他的意思,斗然腾空而起,手握玉昭剑白衣飘然,朝着那地面上重重劈了一见,瞬间四周冷风四气,一股蓝色青光化为一道强力,将那四周包裹住,随即只闻‘砰’的一声,地动山摇般地面激起巨动,地面崩裂四周白烟腾腾而起宛如投了一颗炸药一般的巨大威力。
宋玄青双手持平,一手握剑从半空中徐徐下来,那地面上竹叶落了一地,四处都青竹还发着轻微的颤抖,那怪物化成了一根古藤,面如百岁老翁皱皱巴巴的脸色,已经脱离了那女子的肉身,伤痕累累的躺在一旁,浑身黑烟显得年老无比,空洞的看着他。
宋玄青站在他面前,冷面的质问于他:“你一个树精,为何频频伤人吞骨噬血残害众生,到底是受了何物依靠,何物指使?”
那树妖只是不屑一顾的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满脸不屑:“不要以为你族是妖族之首,是仙君之子我就会屈服于你,凭什么?你们妖族只会一家独大追杀一切其他妖族,即便今日为你所杀,我也绝不会屈服于你,就算我死了,还有成千上万的精祟,妖族与你们作对,呵呵呵,你杀得完吗?”
一旁宋愠欢忿忿不平,一边还揉着自己疼痛的腰,一边道:“你看不惯大可光明正大来找我族人挑战,我倒还敬佩你是条汉子,可何必伤害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们可曾侵犯与你?”
“一个黄毛丫头,不配同我说话!”那树妖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宋玄青手里握着剑,犹豫不决,他暗想:“这树妖不过百年修为,怎么可能有着如此神通广大之能,妖力大得倒像千年之修为才有的妖力,变化多端灵力大升实在是可疑。”
宋流若看着宋玄青,一脸正经的说:“大哥此妖实在是可疑,要不要先带回去交给父亲处理,也可以查出他的背后同盟,此事实有蹊跷。”
就在宋玄青犹豫不决,此时突然一道暗影咻的一声,便从眼前飞过,继而便听见“砰”的一声,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头。
只见宋愠欢径直的倒在了地上,而胸口处,还插了一根被削得尖锐的树枝,那伤口处正源源不断的流着红色的血,伤口处暗暗泛黑,那根木条全身冒着乌黑的气体显然有毒。
“师妹…!”宋流若大吃一惊,脸色一变连忙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就在刚听见宋愠欢倒地的声音时,宋玄青便反应了过来,举起手中的玉昭剑毫不犹豫的,便朝着一旁的树妖斩去,一道闪电搬的灵光一现,只是刹那那树妖便被斩成几段,连神元都斩得宛如碎片一般,瞬间灰飞烟灭…!
宋玄青侧目看了一眼那灰飞烟灭的树妖,眼眸中的寒气宛如千年寒冰一般的阴冷,收起剑,他才缓缓朝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