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鹤朱地牢中最多的不是尸骨,不是妖血,不是骷髅……”宋愠欢停顿了几秒又继续说道:“最多的便是刑具,百来种刑具,你可尽情享受,只是我担心你受不了这皮肉之苦,若是受不了了,尽管开口……”
那男人咬了咬牙,又道,“我都说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宋愠欢突然眼神一定,就朝身旁的弟子道:“拿粘了盐水的刺鞭来。”
那男人一听,瞬间脸色惨白。
不一会儿,那弟子便将展粘盐水的刺鞭拿了上来。
宋愠欢面不改色接过那刺鞭,眼神冷峻不说一言,便扬手拿着鞭子,就朝了男人的身上抽去。
“啊……”又是一阵阵宛如猪叫声一般的惨叫声回荡在密不透风的地牢中。
只打了几鞭,那黑衣男子似乎就已经招架不住了,全身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飞溅模样狰狞。
终于让男人招架不住,急忙叫道:“我说,我说,别打了……!”
宋愠欢这才停止了手中挥打的动作,将刺鞭丢到了一旁,站在他的面前,心平气和的问:“你早知道开口,就不必忍受这些皮肉之苦了。”
那男人每说一句话似乎都特别费力,声音低沉的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我……我叫奎锋,是…”
那男人还未说出口,突然花觅浓走了过来朝她喊了一声:“师傅。”
这一句话彻底打断了那男人的说话。
宋愠欢微微侧目,“怎么了?”
花觅浓面色平静,心中却波澜起伏,语气变得局促起来,她沉默了片刻,又道:“我一看这人就不太老实,可千万莫被他的谎言欺骗。”
宋愠欢道:“我自有办法让他说实话。”
花觅浓站在那男人面前,目光炅炅如火一般朝他看去,又道:“你可仔细点,别说错什么话了,若是你说了谎话来欺骗师傅,那可小心你这一身皮。”
此言一出,那男人似乎吓了一跳,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
见他如此惶惶不安,宋愠欢又朝花觅浓看了一眼:“你别这样吓他,不然待会儿他又该不敢说话了。”
宋愠欢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又朝那男人道:“快说吧,只要你如实说来,我定不会为难你。”
那男人轻轻咽了咽口水,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妖星娘娘,我若是说了你不信,那又有何用?”
宋愠欢道:“你说谎话我自然不会信你若是说真的,我为何不信你?”
“我名叫奎锋,我不过是个穿山甲妖,修行了百年练成了人身,可在芸芸妖界中我不过就是个小透明罢了,原本我只是想安心的修炼,有天能得道,可是命运多舛,我总是被道行更高的妖怪们欺负,他们还叫我赶出了我原本所在的太行山,我走投无路才来到了这里,后来我遇到了许许多多跟我一样遭遇的小妖,他们同我一样无家可归…”
“没错,我的确知道了,就是白鹤族的四公子,之所以要杀他,是因为我痛恨白鹤族,为什么妖界如此不公平,仙君大人高高在上,看不到我们这种小妖所过的痛苦生活,所以才让我无家可归,受尽欺凌,当日我看见白鹤族的服饰时候,我便叫上了我的兄弟们,进行了刺杀,并没有什么幕后主使人,也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过是积怨成恨,偶然的机会才动了杀机……”
宋愠欢面色骤然一变,显然对他所说的话难以置信,“你所说果真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