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本来也想跟着跑出来撒野的,直接被李熙月抱回去了。
李熙月抱着大师兄,手指点着额头那一撮白毛,“你说你傻不傻?跟着他们去丰台干嘛,留在家里多好,来,把这根骨头啃了。”
看着碗里两根大羊骨,白毛大师兄欲哭无泪,我特么是只猴子,又不是狗,你让我啃什么骨头?还把不把我当猴儿了?
大师兄瞪着可怜巴巴的眼睛,就是不动爪子。
李熙月揪着一撮白毛,满脸杀气的哼道:“小否几,赶紧吃,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
我特么叫大师兄,不叫小否几,抗议过多少次了,怎么还老是小否几小否几的叫,这名字,一点都不霸气......
你别揪了,我吃还不行?
哎,悲惨的猴生,不解释!
.......
戌时初,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不知怎地,今晚月色全无,穹隆如墨,唯有几颗星星闪着光。
那一丝星光,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孤寂与森寒。
行走在大街上,两侧房门紧闭,一家杂货铺前的旗杆子上,挂着一串无光的灯笼,正在随风飘荡。灯笼碰在旗杆上,发出轻微的咚咚声,就像有人在一下一下敲着棺材板。
宽阔的街道上,夜风卷起裤腿,一阵阵凉意从下往上钻。
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四个人全都打了个寒颤。
这还不到亥时,怎么商铺都关了门?街上也看不到镇民。
盛夏时节,天气闷热,晚饭过后,百姓都有纳凉的习惯,这个时间,正是左邻右舍坐在街边聊天吹牛的时候。
可丰台镇却静悄悄的,犹如死寂一般,唯有阵阵风声,就像老妪在抽泣。
张戎等人并不知道吴府的具体位置,本来还想着进镇之后打听一下的,谁能想到街上竟然空荡荡的。
不到亥时,紧闭的店铺,看不到镇民的街道,那种诡异而恐怖的森冷,让人心跳急剧加速。
柳薰儿紧张兮兮的拽着张戎的布袋,而四郎则抓着大师兄的尾巴。
张戎紧蹙着眉头,硬着头皮往前走去,来到一个丁字路口时,突然一阵风迎面吹来,有什么东西打在脸上。
伸手一摸,定睛一看,张戎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是一片黄色纸钱,这是烧给死人的。
就在这时,前边传来一阵沙哑的歌声,那声音低沉沧桑,似乎很吃力,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
惨白的纸张
惨白的纸张
谁撕开薄薄的窗
血色的眼光
看呀看呀心慌慌
阴风吹柳巷
红衣鬼新娘
明月无光
阴魂在路上
她在唱
她在唱
鬼新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