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知道你,是不想与公主在一起的,可是皇命不可违,一旦违背了,便是咱们整个苏家上上下下几百条的人命。要怪也就只能怪自开朝以来所流传下来的这些破势维护,明面上不希望你与摄政王有过多的牵扯。但摄政王最近这几年把持大权之后,所提拔的人皆是寒门子弟,而对于皇室众人虽不是嗤之以鼻,却也不加以看重,若是可以,你也可在暗中助摄政王一臂之力。”
皇家当中的几个皇子,明面上争相斗艳,闹得朝堂乌烟瘴气,可实际上个个都是靠着背后之人才走到今日,若单靠那几个皇子的手段,只怕根本就不是裴羿的对手。
听到这话之后,苏承逸有些不可置信的猛地抬起头来,人人都说摄政王乃是奸佞,个个都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自己的父亲还让自己上前跟摄政王有所打交道?
父亲这几年征战过后,功名无数,可是自归京之后,便将手中军权交由圣上处理,而圣上也因此承诺苏家三代爵位。
大夫人向来都不待见他们这些次子,所以给的资源也就是那么些,他能够学的这些东西多亏自己的母亲从中周旋,暗中让娘家送来了不少名着经典。
听到镇国公的这一番话之后,苏承逸深吸一口气也知道这件事情,只能如父亲所言。
“不过你要记着,纵然是为父知道你与摄政王有所交涉,若他日东窗事发,为父可能无法庇佑于你。”
不管如何都要保住自己,才会有以后苏承逸点了点头,他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若是让旁人知晓,只怕还指不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呢。
“多谢父亲点明。”
“你与公主的婚事,咱们镇国功夫,就算是接下来了,日后你必当好好疼爱公主,绝不可让公主受一星半点的委屈,至于宫中之事,公主自有分寸。”
苏承逸点了点头,便直接退了下去。
日子一晃,便到了户部该交出修理那河床之事策略之时。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秉着呼吸,虽有赐婚之事,可与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干系,以至于户部还是紧赶慢赶在上朝之前出了一份方案。
“微臣等人想的便是要打通这山路,虽然有些耗费时间,但是这个山路一经打开,不论是下流难民之势也好,还是咱们南北互通往来的时间缩短也罢,对我京城而言都大有裨益。”
而另外一位尚书则站出来看了旁边的地图一眼:“户部尚书想了整整三日,便想出这么一个不好不坏的法子来吗?且不说此举劳民伤财,单单是这耗费时间,等今年夏日都未必能够将此事给处理完,若真的是如同这父母官所言,这下游河,水一旦被堵塞,那中游地段便是遭殃,河床本就那么高,所修的堤坝也是固定的,万一发了大水,中游难民那可就多了,而下游因为水不够,而粮食颗粒无收,这一来二去,成倍的灾民都因此而出,这责任是由户部来担当吗?”
这话说的在理,所有人都看向户部尚书,就连皇帝都微微眯了眯眼,他最近有些犯瞌睡,身体大不如从前,不过这点事情还是能够想得过来的。
户部尚书哑口无言,可除此之外的确没有更简单的方法了。
“摄政王有何高见?”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裴羿。
这河水途经全国,未必只有能从上流引水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