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内情的霏霏姐知道我这是在沾古雄和李求正的便宜逗闷子玩儿,情不自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坐在副驾驶的李求正脑子转的多快,霏霏姐一乐他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当场了就揭穿了我独吞公款的阴谋,对古雄大喊道:“你就听老霍放屁吧,你记住,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老霍那张破嘴!”
古雄虽然老实,但是不笨,尤其是这段日子跟我和李求正两个头顶长疮脚底冒脓的简直坏透腔了的家伙混在一起,也是机灵不少,我的计策他听到李求正的言语之后一点就透,表情万分鄙视的骂我道:“老霍!你大爷!”
我们仨这段群口相声逗得范知雯和霏霏姐笑的花枝乱颤,范知雯笑也就笑了,可怕的是霏霏姐她乐坏了松开方向盘用手要去捂肚子,当时差点没把李求正的魂儿都吓飞,哭着喊着想要放弃自驾游,说还是坐火车有意思。
只有这些天经常和昆仑哥聊天吹水的我才知道,别说在高速公路上开吉普车,哪怕是在秋名山道和豆腐店老板飚五菱宏光霏霏姐她也都不在话下,人家以前不光是缠着拨片扫弦的摇滚少女,还是没事儿就拉手刹漂移的女车神,我们屁股底下坐着的这辆车她就是只用脚开都不会出问题。
被揭穿阴谋的我毫无愧疚之意,天下三百六十行,唯有打架和抬杠我最为精通,当时就反驳说:“老李你说的什么话?抛开我说话是否可信不谈,世界上有没有鬼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一路上光听我们仨你一言我一语的抬杠扯淡就不会无聊,半路休息了一晚,我们跑完两千公里的路程终于在两天后回重新回到了北方山林大学那威严中带着别扭的山门之下。
这也就是仗着年轻人身体好,否则带着俩病号别说人挤人人踩人的火车了,只能坐飞机回来,刘老板一番好意送的大切诺基就浪费了。主要是这越野车古雄和李求正也很喜欢,说什么也不肯还回去,还准备马上去考驾照,以后下山去玩儿也不用天天问学校里谁有车有空了。
有外校的学生来参观访问,蔡校长换上了一身灰不喇唧的西装带着罗厨子和卫磬在山门下面迎接,搞得范知雯下车以后有点别扭,一个劲儿的往我身后躲。
我还纳闷她这个从小学一年级就经常上台唱歌跳舞的三好学生咋突然怯场了,后来我才想明白老蔡头他们这气质特殊的仨人穿西装打领带往不伦不类的复古山门下面一站,你说他们像黑社会拦路抢劫也行,说他们像地府阴差在鬼门关门口接引亡魂也行,就是没法说他们像来迎接外校学生参观学校领导。
这三个浑身阴气煞气逼人的老家伙站在山门地下咧嘴冲你露出含义万千的微笑,就连我这种滚刀肉冷不丁一看来都觉得眼睛干涩,小腿肚子抽筋,还出现了间歇的心脏偷停等症状,就别说范知雯一普通大学的学生了。
她一下车就抱住了我的胳膊,好奇中带着惊恐的问我:“怎么你们这种学校也闹鬼啊。”
我哭笑不得的告诉她:“不是鬼,中间那老头儿是我们校长,也就是霏霏姐的父亲!蔡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