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全息影响被划分成了几十个板块，但季默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上面的是多面体欧拉定理，但他一时间还没看出这些研究人员在研究什么。
不过眼下大家的操作方式才是最亮眼的地方，研究人员通过手势可以随意的对全息影像进行全角度的缩放，抽取，拆分，组合等操作，还可以通过语音控制全息影像进行推理过程，包括图形变化过程的细节化，慢速化等，相比于传统计算机的运用，全息显然更加的方便更加的直观，而且季默可以很敏感的感知到，这样的研究方式会更容易激发出研究人员的灵感。
除此之外，季默慢慢发现了另一大两点，研究人员经常会对着全息影像进行对话，大家会叫对方小木，但这个小木并不在肉眼所及范围之内，可是这个小木却引起了季默的强烈关注，因为小木会提出很多很有意思的观点和看法，季默对几何数学太敏感了，敏感到他能即刻确定到这个小木所交流的东西多么有价值。
而且这个小木所提供的东西往往不是结论，而是数据分析，跟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小木经常会提出质疑，对权威的质疑。
“刘先生。”季默呆了足足两个小时都不觉得累，“他们口中的那个小木是不是...”
刘凡点了点头，“人工智能。”
“这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人工智能参与研发吧。”季默有些自言自语道，“或许，只有人工智能敢这样去质疑权威吧...”
“季默先生好像对我们的人工智能辅助研发很感兴趣？需要我详细为您介绍一下么？”刘凡顺势问道。
季默思考了几秒，示意刘凡出去说话不要打扰研究人员，“不知道刘先生是否知道，我们芝加哥大学从开办以来就一直非常重视学生的质疑精神，因为我们很清楚一个道理，在过去，信息是相对封闭的，大数据的抓取是困难的，所以很多的理论也许并不一定是正确的，也许只是在小范围内的适用罢了。
而随着时代的快速变革，我们需要更精准的基础理论，我们需要更准确的通用技术，我们的学生，我们的研究人员应该要学会去质疑，去质疑权威。但这个事情其实非常难，因为我们就是在这些权威的理论基础之下建立起我们的思维架构的。
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天，有人证明牛顿三大定理是错的，学术界将会被颠覆，很多研究项目都将会停摆，甚至整个世界都可能会进入一段混乱期。
但是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刘先生也是研究基础数学的，相信刘先生也很清楚一点，这个世界存在太多无法解释的问题，很多人将其归结为神学，但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不认同这种思想，我的看法是，我们的基础理论之中存在很多错误，所以导致我们无法通过正确的方式去解释那些现象。
因此我刚才突然在想，人工智能或许真的是目前能最好胜任质疑权威这项工作的角色，因为他可以做到一切以数据分析结果说话，他可以跳出传统基础理论的束缚与影响，可以单纯的通过大数据去挖掘自己的认为的真理。”
看着季默开始遐想的表情，刘凡鸡贼的一笑，立刻顺势而下，“季默先生，说到颠覆传统这个问题，有没有兴趣看看我们对基础数学的颠覆性认知。”
“哦？”季默果然马上就露出了兴趣，“求之不得。”
“那就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