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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苦海无边,何时上岸(1 / 2)

【作精徒儿日常发疯】4个月前 作者: 柳絮伊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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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树林中,满是枫叶的泥地上,散落在一旁的画轴、兔子灯,怀中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伏轩醒转,感觉怀中并无重量轻飘飘的,猛地惊起,扫视周围,枫树成林,盛景之下,哪有她半点影子,瞬间,他有点慌乱,“音渺”。

声音一出,并未有任何回音,扫过散落画轴,兔子灯,心下一凉,她如此重视此物些,并不会扔下,昨日娇俏的她也并不会扔下他。

有灵从中作梗。

“出来解释,若不合理,后果自负”。

愤怒之声至,某灵懒洋洋的声音传出:“周昱抢亲成功,过了新婚之夜,翌日,周羽带人来,迷晕他,杀了阿余,尸身被带回了周羽的一个冰窖”。

“这与音渺有何干系?”,伏轩问道。某灵不慌不慢的道,语速极慢,“音渺是作为阿余,而你是作为周昱,经历他的一生,当然主线得一样,虽某些细节不一样,例如,成婚给她的惊喜,可以接受,可主线不一致,那还算他的人生吗?”。

“她去哪了?”,伏轩似乎心情不佳,极不耐烦道。

“回到她该回到的地方,这里本不属于她,她也不是阿余”,某灵浅词道。

伏轩丧气的捡起她珍爱的画轴,与兔子灯,慢悠悠的在枫树林来回游荡,走来走去,似乎是思考,也似乎在与自个作斗争,良久才道:“我得尽快出去,和娘子团聚”,于是他又问道:“那她还记得我吗?”,他怕极了某灵会动手脚,既然它能给她施加阿余的生平记忆,也能抹掉成婚的记忆。

某灵的声音有那么一丝丝的恐意,伏轩就像是一个疯子,可它怎么能在疯子面前认输啦,某灵答道:“这段记忆永存她的意识海,不过是被封存”。

“你胆子够大,我曾言过,敢动她的人,哼。也曾心誓,必让之,生不如死,连地狱都是幸福的”,伏轩眸中的怒气,加深,随后某灵狼嚎声,凄凉响起,“你有恨,往我杀,哼哼,抹掉你记忆就行”。

“抹不掉,竟然抹不掉,究竟有何魔力,竟然抹不掉,为何和她一样抹不掉”,某灵惊愕,随后惨叫道:“抹不掉,就封印。”。

随后伏轩晕倒,兔子灯、画轴散落一旁。一段萌芽的爱情就封印在了意识海中,再次见面,亦无浓情蜜意,回到了最初。

某灵封存了宋音渺来这里所有有关的事情,伏轩也不再记得他和她成过婚,为了他的心上人,费了千思万思,只为讨得她的开心。

再次醒来的伏轩,此时正躺在稻草上,不知为何,他此时的心情很低落,眼泪止不住的流,仿佛他遗忘了对他很重要的事情,他扶额,揉了揉额间,心中止不住的悲泣,一定是某灵做了啥事,于是某灵凄惨的声音响起。

某灵嚎叫时不忘小声嘀咕,“都忘了,还不忘折磨它”。

伏轩眼下只希望,尽快离开这个破地方,不知为何,他心中悲泣好像是这里有什么消失了,不见了,找不回来了,好似什么回到了最初的。

“我还要经历什么,赶紧说下”,伏轩问道。

某灵凄惨声暂停,至少听它说话言语时,他可不想听狼嚎鬼哭的。某灵道:“现在说出来,会影响你的体验,敬请期待”。

伏轩嗤之以鼻讥讽道:“不就是背叛之苦吗?之前不是言过?我直接说答案,加快下进程,省得再给我个工具人,陪我演戏”。

“背叛之苦,不就是增加恨和痛,被至亲之人背叛,被知己好友背叛、毁了道德观,出轨,遭遇背叛之人活在痛苦中,为何而背叛,无非是欲念勾搭,利益勾搭,仇恨勾搭,恶意勾搭,见不得人好”。

“不对,根本就不是背叛之苦,你根本就没尝过,也未理解过”,某灵反驳。

伏轩笑道:“乾坤书阵法已经通过认证了,你瞧”,原来柴房外的天空中一幕幕画面,周昱此时正在经历背叛之苦。他盯着,良久再言:“闯阵,并不是说真的要去经历是是非非,而是能看透苦之后本质,可看透才是最苦的,明明都知晓,却无法改变,更痛彻心扉。背叛之心已生,何人能扭转乾坤?不过是徒劳,跟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也怪不得别人背叛了”

“作弊,不算”,某灵大吼,声音尖锐。伏轩心知肯定从未有人过这一关,才让某灵失了分寸。也未见过不走寻常路,就这样靠几句话,就能赢得胜利,不用真正受之,简简单单的话语,就过关了。

可它不明白,语言的分量之重,能杀人,亦能救人。是把双刃剑,明明词语组合起来,美妙意境,为何有人看不过,却偏偏要组成刺言,伤害无辜之人,岂知,伤害的同时,加深己身的罪恶,天在看,自有神明,不是不报,而是报应到,谁又能承受的住,在深渊中爬行。

反正通过了,伏轩不再管叫嚷的某灵,在稻草上躺下,闭目休养,某灵岂能甘心,他这副悠闲的某样,之后的虐杀之苦,肯定痛苦不堪,不过有灵陪着,无妨,地狱一起踏,多好,某灵你等着,看我如何收拾你,才让你尝十八般武艺的两般,若你再得寸进尺,……

听得刀刃声音,他睁开了眼,躺在稻草堆上,他调整了方位,能直视门外天空中的暮暮精彩画面,就当看电视消磨难熬时光,也幸亏门前的房梁因下雨倒塌,这所柴房早已无门,视野之好,可以说,没有一面门墙,也有点怪异,仿佛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大雨袭来,惨的皆是他。

话说,矛盾冲突开端是阿余亡故,周昱疯癫癫的闯入周府,见人就杀,见人就砍,着实就是恶魔食人血,每当有人殒命,就道:“吾妻亡故,你们皆是刽子手,助纣为虐”。血路已开,尸骸遍地,踏过尸身,他从未手下留情,他的娘子如今可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谁又可怜过她?

一路血道,周昱刀下亡魂无数,惊叫救命之声,已经慌乱的脚步声,他罔若未闻,手起刀落,刀剑再次染上鲜血,剩余周府几人,皆聚集在周家的主宅:慈芋斎,周昱来到院落,抬眼一瞧,慈之牌匾字皆碎成了粉末,留下芋斎孤单。

穿过院落小道,来到正屋,此时周羽惊慌失措望着来人,退后几步躲在几名丫鬟仆人的身后,唯一的是他身后的贵妇人,却是一脸镇定,毫无慌乱,眼神阴毒狠辣的望着来人。

周昱依旧手起刀落,快很准,好不遮掩的煞神,满地的尸体再添血案,唯剩周羽、贵妇人,还好生生的活着,周昱如死神般盯着他俩,“你俩连死都不配,只配在肮脏堆里活着”。

周羽躲在贵妇人身后,惊吓过度,哆嗦着,不敢开腔。贵妇人却镇定自若回嘴,“不过是瞧着你有吉人天相的命格,能携运道沾周家,如今想来不过是恶运而已”。她嘴角恶笑,“生死皆不由恶子定,你似乎忘了,我还有一个能扳回死局的人”。

紧接着,贵妇人身后屋舍,有两个老妇人,一左一右的带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不对应该是拖过来,因那女子已是永久的闭上了双眸。周昱双眼血红色,心中悲愤欲绝。贵妇人道:“她再我的手里,你再敢动一步,她的脸上可是会多几道划痕,虽然小命没了,可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卑鄙无耻”,周昱气愤的嘶吼道,恨不得撕了眼前的几人,他殷红的血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贵妇人轻蔑的笑道,“彼此彼此,我周家今日已成了血海,不卑鄙岂能活,这不都拜你所赐”,她身体挡在周羽面前,无论如何骨血都得保住,在所不惜。

“自作孽不可活,我来当判官,定人生死”,周昱嗤笑,究竟为何才会沦落至此,还不是眼前的人,他们干的好事?凭什么要他忍下血泪,往肚里咽呢?

“她可再我的手里,你休想动手”,贵妇人抬眼低眉,在阿余与周昱身上流转,随即眉头一皱,看来今日不能善了。

“是吗?”,周昱一个闪身,就像鬼影子般的闪动,随后,他怀中抱着一个女子。贵妇人惊叫道:“啊……”,因为两个老妇人皆已倒入血泊,她们的脸上全是血痕,贵妇人才不会同情两个奴仆的,是因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全是血痕。

“血痕十三道,不足消仇恨之心,来日方长,总有消的完的时候”,周昱抱着心爱之人,欲消失再血海之地。天空像是要证明他的心情,符合此刻悲情,下起了绵绵细雨,黑云覆盖之下,天灰蒙蒙的,正如此时的心情,悲腔盖地。

“哈哈哈,我可是个毒妇人,怎能不毒”,前方的背影,倒在了血雨中,贵妇人沾沾自得道:“也不打听下,我顾含颜是毒妇二十载之前,可是数一数二的用毒高手,逼我破誓言,重踏毒路”。既然得手,她也没必要怕了,如今周家之人,只剩下了她和周羽,被杀的快要干净。

在周昱倒地那刻,周羽哆嗦的模样早已消失,他走到周昱身侧,懦弱怕死模样转变成恶狠狠的模样,望地上的两人,“呸,敢抢我的娘子,注定是个死人。阿余,敢背叛我,就别怪我心狠,夺得你的命,不过你终究是我的妻,是我八抬大轿,迎娶回来的”。

“你们是否高兴太早?”一声薄怒的声,惊起俩人,都朝远处一块假石上,看过去。白衣飘飘,仙风道骨,周身仙道运转,撑着一把古旧伞。“是你,周兮济”,周羽惊吓出声,“你回来了”,“是我,恶狼终究回来这个满是脏的地方”,周兮济神色转悲。

“最熟悉的地方,竟是最黑暗无边的地方,本以为可遮雨,奈何是索命雨,幸得天道眷顾,死里逃生,柳岸花开又一春”,周兮济悯思昔日之事,惆怅附身。

周羽与顾含颜对视一眼,全明白了。“是你,引入此子,带来灾祸,掀起战火,烧毁周家”。“兮济,我可是你的姨娘,连我都算计在内”。

周兮济一副高高在下,这两人是过去的一根刺,影响道心,得拔出,“算计得好,周家只独活一人,尚好”。过去恩恩怨怨,在此刻算账,也是好的。

周兮济往周昱那瞧去,“他的运道,好的离谱,我得筹谋道己身。顺手报得当年的仇怨”。“你就不怕周昱听着呢?”,周羽不明为何他能大张旗鼓大声宣扬。周兮济盯着落下的雨,混入血水中,“我们皆算是一种人,同流合污,我从未说过我是一个好人,他听着也无碍,我谋的光明正大”。

“夺你们的命,我怕脏了手,因此,你们得活着,我才能不脏了手,这是你们母子俩活着的理由”,周兮济停顿半秒,再道:“仇怨未解,依旧恨,因此你俩,得一无所有,活的万倍艰辛”。

一声响指,周羽跪地,呼吸不顺畅,“疼,哪都疼”,顾含颜仇视着周兮济,眼眸中却是对她儿无尽的担忧。“冲我来,所有的苦我来承担一切罪责,放过他,他是你的二弟”。

“二弟?蛆骨得祛除,不然腐.肉更腐,没法活”,周兮济恨恨道:“顾含颜,我娘怎么死的,你清楚,二弟也是帮手之一,他得赔罪”。

贵妇人慌乱的跪地磕头,“骨血为血亲,是永远割舍不了,你和他都是兄弟”。周兮济恨恨道:“血亲?天大的笑谈,真是血亲,就不会欺辱我,谋害我和我娘,不会自私嫉妒到要害人性命”。

既然求无用,贵妇人停止了磕头,脸上可怜兮兮的模样瞬间化为凶狠阴鸷,优雅的起身,整理了衣裙。才与周兮济对视,须臾后,她猛然笑得阴邪,“哈哈哈哈哈”,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场怪异的笑中。

周兮济不明,她为何突然大笑,毫无理由啊,她的儿子此时正痛苦的哀嚎,此时从刚才的跪地,变成躺在地上打滚的,面部抽搐的吼叫中,她就是最在乎她的那个儿子。

果然她笑过后,才慢慢道:“我可是毒妇,哪能不给自己留点保障呢?即便你是修仙者,拥有仙术,也得忌惮”,她的眼角扫过周羽,随即转开了,直视周兮济,“乔木心”。

仅仅两个词语,周兮济听完,身体在不经意之间抖动了下,顾含颜瞧着了,心中的大石,更是落下来,无论怎么遭,日子总不会过得再难。

有那么须臾间的慌神,过了之后,周兮济缓缓道:“别以为扯出她,我就会对你们手下留情!休想,不可能的”,地上打滚的人,滚的可凶了,嚎叫声越来越凄厉绵长。她见不能威慑和引他手下留情,那只能让两人相互残杀。

“乔木心,杀了她”,一个冷如冰山,没有任何面部表情的人,出现在顾含颜身后,清冷的眸光,有了一点转变,稍微带了一点点喜色,随即消失了,冰冷的乔木心并未答语,只是和周兮济相杀,天昏地暗,清晨的微寒的冷风吹过,相杀未止。

顾含颜原本打算趁打起来好脱身,哪能料到,周兮济设下了阵法,身侧周围五步以外,再也跨不出去,就算她和周羽拼了老命往外撞,依旧被困于其中,只能休养生息,坐在原地,时而瞧瞧打斗,时而闭目休养,时而开口咒骂乔木心,杀得如此费劲。

微风吹过,寒意渐凉,周昱转醒,意识回笼瞬间,他慌忙查探身边的人,阿余,轻轻用手抚开雨珠,再扶她起身,拥在怀中,嘴里念叨着:“乾坤书”,一本书浮现在两人的头顶,金光闪闪,她被光芒照着,苍白的神色依旧触他心,他悔,为何会着道,让她被带走,再见已是天人永隔。

良久,她的声音细小的开口道:“阿昱”,一声名,足矣化悲泣。

周昱双手置于她的肩,撑着她与她对视,“我在”,随即又道:“娘子你怎么样了?”,阿余眼神躲闪,一个词语那么伤她的心,“我不配,我不干净,他在那日糟.蹋了我”.随即挣扎着起来,背过身去,不再瞧她的阿昱。

一个被他人糟.践的女子,还能配得到幸福吗?此时伏轩心底再想这一问题的答案。

阿余此时脑海里,全是新婚的翌日,她本打算为阿昱备早饭,哪能料想去往厨房的道路上,周羽突然出现,将她强行拖往一处杂院,逼她,更是控制她与他欢爱,细碎吻痕,以及那一双手游走,周羽最终心满意足与她共赴巫山,虽她不愿,可弱女子,哪有反击之力。

云.雨过后,她悲泣,可她终究是背叛了她的心中人,周羽更是嚣张道:“一切都是你自愿的,都是你主动的,再说了,我俩可是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岂有错,不过是在补洞房花烛夜”。随即他又道:“既然已得那就毁了吧,作为尸体待在我的冰窖,永远陪我一世,至少永远不会背叛我”。至此那日清晨,她糊里糊涂的背叛了,也糊里糊涂的死亡了,他话术一完,她便闭上了双眼,失去意识前,她想的是,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面对周昱,已无颜对。

哪知已闭上的双眸,再某一日还能睁开,颜面尽失,心中亦无法面对,遂言道:“休了我”。

周昱答道:“我不会休,要打要骂,皆可怪我,是我没保护好你”,他起身站在她的身后,语气低语。“不配的人是我,你很善良,很美好,是我不值得拥有你”。

阿余苦笑的摇头,泪珠早已滴落几颗,哽咽道:“你听不懂吗?我和他人欢愉,无颜对你”。周昱道:“昔日之果,那是昔日之果,而你是你,我欢喜的也是你,无论你遭受什么,我欢喜的依旧是你。不会因为那些肮脏的坏事,就要批判你,不要你。我只要你”。

他希望她放下芥蒂,接纳他。她的背影都显得如此的萧条凄凉。

周昱再道:“昔日坏事,忘了,重新始笑”。阿余转身抱住他,痛哭,哭声极其大。

伏轩看到这幕却由衷的祝福,一个非常爱她的人,不会介意她身上发生那种事,他会帮她忘了,重新覆盖上笑语生活。爱她,因此接纳她的所有不完美,包活一些在她身上的祸事,与她共同进退,这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爱她的男子,不希望她再遭受任何不幸。

爱她,只会希望她幸福快乐,脸上洋溢着幸福,这才是真男子。相比渣男一词,渣男,真的如一个苦果,苦的那些女子,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周羽突然发疯的吼叫:“活了,活了,我冰窖再也用不了……”,顾含颜再旁安慰道:“她能死一次,那便能再死一次,冰窖永远等着她”。这话刺激周羽更发疯的叫嚷着。“阿余,阿余”,他疯了,他的希望被打破了,无法忍受,疯癫着喊着那个女子的名字。

顾含颜见周羽如此作态,心中的天柱如同垮了一般,悲泣的喊着:”羽儿,羽儿……”,随即怨毒的眸光盯向某处,“你们该死,乔木心杀了他们”。

面目清冷的女子,往顾含颜所望方向看去,明白他们到底是,脚尖一跃,来到顾含颜身侧,“一笔勾销”。本来与周兮济相杀未止,一听可避免相杀,脸上流露出喜色,随即消失,她不喜情绪溢于脸上,这可是会给敌人致命一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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