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晟丰脸色煞白,沉痛的背过身去,不愿再看月樱一看。
他颤栗着身子,满眼沉痛的对侍卫首领说:“帮忙把她的嘴巴堵上吧,让她省些力气吧。做父亲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比谁都难过啊,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月樱感到了一阵绝望,在侍卫快要塞住她嘴巴时,她崩溃大喊:“不是我,不是我诬蔑月千澜的。是月倾华和沈雨婷她们两个联合的,沈雨婷威胁我,若我不替月倾华背锅,她会让沈家的人杀了我的。可我如今,不也是落得个一丝死的下场吗?爹,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啊……”
沈雨婷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月樱的这句话,彻底都抽干了。
她跌坐在地,惊恐的颤着身体,哪敢再多说一句话。
月晟丰猛然回头,满眼沉痛看着月樱,一脸的悲伤痛苦。
“樱儿,你如今再说,不觉得太晚了吗?早在靖王离开的那一刻,你就该说的,你为什么不说?如今晚了,全部都晚了……你们把她带走吧,劳烦几位大哥,让她少受点罪。这也是我身为父亲,为她所做的最后一点事了。”月晟丰说着,便让管家拿出了一盒的金银珠宝,递给侍卫首领。
侍卫首领一开始是不接的,月晟丰捧着盒子,只差没给他跪下了。
侍卫首领又怎能受得起月晟丰这一跪,他不但是靖王的老丈人,更是太子的岳父,况且他本身还是一国丞相。
这样尊贵的身份,在大越国都找不到第二人。
侍卫首领,见他一片爱女之心,叹息着说了一句:“丞相大人,要好好的保重身体啊。你对月三小姐的一片爱女之心,实在是令人感动啊。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她受太多罪的……”
所以,这金银侍卫首领最终还是收了。
沈雨婷在一旁,木然的看着满脸沉痛的月晟丰。
这一刻,她才终于懂得月晟丰的冷酷无情。
不……这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试问,一个没有心的人,她要如何能抓住他的心?
呵……简直是个笑话。
若论表演,谁能比得上月晟丰?
她都被他骗了啊。被骗了……
女儿算什么?死了一个女儿,根本撼动不了他心底的那颗大树,他从来都是只为利益而活的人。
侍卫首领受了金银,便让侍卫们放缓手脚,轻轻的将布条塞入了月千澜的嘴巴里。
几个人驾着月樱出了这个院子。
月樱睁着眼睛,呜呜的喊叫着,可她想要说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这个月家,她是永远都不可能再踏入了。
她……难道真的要死了?
一阵绝望,涌入她脑海,她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无声的流着眼泪。
她这一世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吧……
“樱儿……我的樱儿……”三姨娘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更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