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客官，您是要来典当些什么？”
见进来的南烛相貌不凡，端坐在高高柜台之上的掌柜端起一脸和善可亲的笑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南烛不喜欢被人俯视，他觉得很不舒服。
但他今天过来是有事要办，自然不想事情出差错。
掏出卖毒蛇得来的银锭，南烛语气淡淡道：“我来赎前几日一女子典当的檀香金铃手串。”
柜台之上的掌柜面上笑容一僵，那日那价值不菲的手串就是他经手办的，自然知道这事儿。
但他仔细看了眼南烛，看他唇红齿白，长相俊逸，也不像是个厉害人物，便沉下脸，喝道：“去去去！没听过死当还能赎回的！滚滚滚！不要妨碍你爷爷我做生意！”
南烛的眸子瞬间沉了下来，往日显得木讷的表情，在这时显得格外阴沉冰冷。
“看什么看？！滚滚滚！”
掌柜居高临下，不耐烦地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惹人厌的苍蝇。
南烛一手动作不疾不徐地把银锭收回袖中，另一只手则是运转功法，对着柜台一掌拍出。
“砰！”
一声巨响后，便是噼里啪啦的器物碎裂和摔打声，间或夹杂了一些那掌柜的痛呼声。
待烟尘散尽后，南烛身影一闪，便一手扼住了那掌柜的咽喉，手掌微微收紧，看着那掌柜之前趾高气昂的脸涨的青紫，他才又说道：“我来赎檀香金铃手串。”
嗓音温和，不疾不徐，如春风拂面。
但落在这掌柜耳中，却不亚于勾魂的黑白无常低语。
他挣扎着，嘴唇无力地张合，在南烛手微微一松时，身体无力地滑落在破碎的柜台木板之上。
“咳咳！咳！手串，手串被东家拿走了，说要送给，送给夫人。”
南烛直直地看着他，眉头渐渐皱起，“东家是谁？”
为了活命，这掌柜的什么也顾不得了，立马把东家的消息全盘托出，要不是他不知道，他估计能把他们东家今日的底裤颜色也说出来。
南烛得到想知道的消息，转身便走，在他转身之际，他垂下的指尖动了动，清淡到几乎没有痕迹的粉末落下，随着清风轻轻吹起，被那掌柜吸入了体内。
十日之后，他会突发重病。
南烛对这个城镇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直到夜色降临，他才找到了当铺东家的宅院。
院门口有两个护院在守着，南烛正准备上前时，院子侧门打开，走出来一个背着包袱，年近三十的女子。
南烛一愣，这人他见过。
那是毒老魔难得让他跟着出谷的一次，在毒老魔去卖毒蛇，顺便杀人时，他就坐在路边，见过这个人。
那时的女子才十多岁，正是青春活力满满的年纪。
她那时和现在一样，都是丫鬟打扮，但那时她是跟在一位小姐身边，宠溺地任由小姐跟她撒娇。
“好春杏，就让我再吃一块桂花糕吧！”
“不行啊小姐，等你牙疼的时候，你又要哭了。”
“春杏～”
“好好好，就吃一块了啊！”
“春杏最好了！春杏要一直陪着我照顾我！”
“好，小姐是奴的主人，奴是小姐的丫鬟，奴自然是一辈子跟着小姐，陪着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