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稠丽的五官在阳光照射下,愈发动人夺目。
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剑眉下明丽狭长的凤眸却分外淡漠,对于周遭事物丝毫不放进眼里。
不怒而威。
一路上的马车、轿子远远看到摄政王出行,就不由自主避让到两侧,百姓也都纷纷垂下头,心生拜服,不敢多看。
萧寰之就这样缓缓骑着马进到了皇宫,就连他身后的侍卫都没人敢拦阻,也不敢问那马背上鲜血淋漓的人是何人。
萧静川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门口,看着台阶下骑马而来的萧寰之,目光深邃,眼底厉色翻涌。
但在萧寰之行到近处时,萧静川又换了一副乖巧模样,躬身道:“皇叔。”
龙袍下的手却是指甲掐到了肉里,全天下哪有皇帝给王爷先问安的道理??
萧寰之微微颔首,“陛下。”
他语气淡淡,连马都没下,直接一挥手,那侍卫就把浑身是血的姜糖扔在了御阶下。
“唔……”
姜糖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陛下若是手下无人,倒是可以和孤说一声……八九岁的孩子?第一次,断她手脚,小惩大诫。”
话罢,就一拉缰绳,骑马离去,身后数骑也如潮水散去。
只留下神色逐渐阴鸷的萧静川,和地上细碎着声音哀嚎的姜糖。
……
诸行居。
碧桃急步匆匆回来,直接找到坐在廊檐下小凳子上的祝白芍,俯身道:“王府里昨日抓了个刺客,摄政王已经带着往皇宫去了……看来这王府里不仅有咱们一伙人盯着。”
“咳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声,让碧桃一惊,立马站直了身子,回头一看,一身白色衣裳的温延不知何时站在了拐角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刚刚说的话。
“姑爷。”
“延哥哥。”
祝白芍怔了一下,而后就把头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轻轻唤了一声。
温延衣领上绣着一簇翠竹,他缓步靠近,仿若有青竹的清香浮动。
“今日没有太阳,反倒是像要下雨……”
他没有问别的,反而看起了天上逐渐覆盖的乌云。
祝白芍闻言侧首,关怀道:“延哥哥身体不佳,若是天气不好还是多卧床休息为好……”
碧桃则是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温延眉心微微拢起,摇头道:“正是这样才想多出来走走,起码身体畅快些……”
“对了,婚期我已定下了,就在下月五号,是个良辰吉日,青絮以为如何?”
温延略带探究地看着她,似是想真正看明白她的想法。
下个月五号?那就还有二十天……
祝白芍微微垂下螓首,面上染绯,就连系在眼上的白绫都似乎因为少女的羞赧染上了绯红。
“嗯,都听延哥哥的……”
温延唇角微抿,心中有些不舒服。
她究竟是何人?为何假冒林青絮?细作?杀手?
“已有几年,没见过青絮跳舞了,不知青絮能否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