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蘅:“……”
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这一次赶在他动手之前,祝白芍已经主动松开了他,趴在了一边的池壁上,剧烈咳嗽。
与此同时,裴蘅也看到了她颦着眉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如珠滚玉,额际还沾着两片嫣红花瓣,眼尾和脸颊都红红的,媚色自生。
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
裴蘅眉头一皱,将奇怪的心绪压下,抬臂扫了一眼,鲜红的牙齿血印在白皙的手臂上触目惊心。
“真是放肆!”
祝白芍摸着喉咙咳了两声,泪水也不再那么汹涌,才抬眸看他。
“你把鹦鹉还给我。”
裴蘅不理她,似是才注意到二人同时身处浴池之中,他嫌恶地蹙了蹙眉,直接迈步从白玉阶梯走了上去。
纤薄的白色里衣已经完全湿透,和头发一起贴在如玉的背部,肌肉匀称紧实,肩宽而腰窄,再往下,似乎是不一样的布料,并不清透。
以至于心心念念想看他有没有下面的祝白芍看了个寂寞。
而她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也已经引起了裴蘅的注意,他回转了半个身子,凤眸流滟,纤长的睫毛掩了大半的神色,他居高临下笑着道:“你果真想死吗?”
这一回眸像极了毒蛇吐信。
祝白芍不为所动,“你把鹦鹉还给我。”
裴蘅:“……”
这女子脑子是不是有什么病症?压根听不懂人话?
傻大胆?
就是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裴蘅,那只鹦鹉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牵挂,你把它还给我!”
祝白芍踉踉跄跄也爬出了浴池,用木簪固定的头发正湿漉漉的朝下滴着水,黑色的紧身衣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曼妙身段。
即使裴蘅没经手过女子的浅薄肚兜,但也知道,以那种轻薄布料的束缚力,胸前不可能是这么“远看成岭侧成峰”的挺拔。
处处都令人好奇,都有意思。
“你留下来为本座为奴为婢,本座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把那只鹦鹉还你。”
裴蘅手指拈起自己腮边的一缕黑发,在葱白的指尖绕了绕,于是白的愈白,黑的愈黑。
明明是带着女子气息的动作,他做来却毫无违和感,自带一股媚态。
迥异于女人,却是同样勾魂摄魄。
“那本来就是我的鹦鹉!”
祝白芍迈着长腿走近,身后留下一长串湿漉漉的脚印。
她似乎是有些着急,以至于她眼中消匿的水汽再次泛滥,滴滴晶莹开始在眼眶汇聚。
再加上她脖颈上鲜红的五指掌印,看起来分外凄惨,——楚楚可怜?
这个词一跳出来,裴蘅眉头就跟着跳了跳。
凤眸含冰,他一下捏住了她的下颌,语气不善,“你所求的东西在我手上,‘条件’就该由我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