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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是从里面锁的。
长生拿出钥匙，从门上的孔中伸进手，将门打开，然后关了门，重新将门锁上。
屋里亮着灯，进去一看，琪琪正在收拾着床褥。
“爷，您回来了。”
“嗯，下午的生意可以吗？”
“还行吧？别说，那位疯老头的技术还挺好的，成功率很高。”
“那是，我考过的人，没问题的。”
琪琪点点头：“爷要洗浴吗？”
“嗯。”
“那我去放温水。”
琪琪去了浴室，过了一会儿出来了：“爷，可以了。”
说着，琪琪将长生的外衣脱下来。
长生朝浴室走来。琪琪跟在后面。
长生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琪琪留在外面。
长生泡完澡，套了睡衣，坐在椅子上喝茶。
琪琪过来给他斟茶。
长生瞥眼看到房间里收拾的一尘不染，洗过的衣服也叠得整整齐齐的。
“琪琪，你是哪的人？”长生问。
“城东龙家村的。”琪琪说。
“哦，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有，我爹娘，还有奶奶。”
长生点点头：“不忙的时候，就回家看看。”
“谢谢爷。”琪琪很感动：“欢哥在的时候，不许我们随便请假，请假超过三天，月俸就没有了。”
“不提他，以后跟着爷，随意点。”
“爷，有句话琪琪一直想说，却一直没敢说。”
长生凝视着她，说道：“什么话？说就是了。”
琪琪犹豫着，似乎鼓起了勇气，说道：“爷看上去非常冷，不容易接近，其实心肠挺好的。”
“哦，是吗？”长生摇摇头：“其实我缺点很多，我不是个好人。”
“爷？您为什么这样说，其实你对琪琪真的很好。”琪琪有些不解。
“那你说说，我哪里好了？”长生问。
琪琪吞吐着说：“我咋来玉石馆的时候，强哥，还有欢哥，他们都不怀好意，恨不得对我……对我那样……”
长生知道她想说什么。
琪琪接着说：“幸亏凤姐，她出了一条规矩，凡是有人欺负我们这些女孩子，她就剁了谁的手。”
长生哦了一声：“凤姐才是好人。”
琪琪嗯了一声：“如果不是凤姐，我和大红小红，都保不住身子的，凤姐是好人，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和您一样，都是外冷内热型。”
长生摇摇头：“其实，我不是好人。”
一万年来，自己杀人如麻，身上沾满了血腥。
长生常常问自己，算是好人吗？
不算！
就是这次下山，也灭了不少的门。
“不，爷，您千万别这么说，就凭昨晚，您没碰我……我就知道，爷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长生刚想说什么，突然一抬头，看到凤姐站在门口。
长生一愣，站了起来：“凤姐？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凤姐走了进来，示意长生坐下，自己也坐在琪琪这边。
琪琪赶紧站起来，欠着身子。
“坐吧。”凤姐说：“既然你和你主子坐着，我这里也就别拘谨了。”
“不，不，奴婢不敢。”琪琪非常紧张地捏着手。
长生说：“凤姐让你坐，你就坐吧，以后在家里不用这么多拘谨。”
“是。”
琪琪小心翼翼地在凤姐身边坐下，拿过杯子，给凤姐倒了一杯茶。
凤姐说：“我喝了不少，就不喝了，过来只说一句话，长爷，三凤来信了，你明天一早去石家，入赘。”
琪琪“啊”了一声，站了起来：“爷，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