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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弱点就是妻儿,无论哪一个世界的魔王都是如此。
堕落魔王只是嘴上说着要把秦昊困在这里,但现实世界里怀孕的上官凝需要秦昊的照顾。
两个魔王对视,堕落魔王看着秦昊胸有成竹的样子,气笑了,无奈道:“罢了,你赢了。”
秦昊坐在堕落魔王身边,正色道:“说真的,这次我真的需要你帮忙,否则我也不会冒着风险再次闯入这个世界。”
“老李,你下退下吧。”
“好,你们聊,我回去找九歌,想念她做的糯米糕了。”
李乾坤拍拍屁股,凌空一跃,化作深渊黑龙朝着四灵市飞去。
秦昊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老李不是咱们的仇人么,但看起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错啊~”
堕落魔王望着湖畔远端的山脉,眼神失焦,漫不经心解释道:“这个世界和你的世界不一样。每个人都活着,但每个人也都死了。生死没有意义的时候,一切归零。包括仇恨,也归零了。”
秦昊又问道:“所以这里的老李是个好人?”
“算不上好人吧,老李还是一个每天幻想着颠覆世界的妄想家,不过他现在回归了家庭,对待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很照顾,和岳母莫九歌也展开了新的生活。过去的那些仇恨,都不见了。他不是炎夏曾经的帝君,他只是我的岳父,芸汐的父亲。”
听了堕落魔王的解释,秦昊释然一笑,感叹道:“或许这样的结局也不错,万物归零,仇恨归零。”
堕落魔王笑着摇头,语重心长道:“这个结局真的好吗?如果你仔细想想,这根本算不上结局,因为这个故事没有未来,每天都停在这一刻,就算指针逆转,每天日出的时候,依旧回归零点零分。”
秦昊一愣,他这才意识到堕落魔王眼里的悲伤。
负活者的世界固然梦幻,但这不是故事的结局,它停在过去,每个人都沉浸在虚假的幻象里无法自拔。
“秦昊,这里是你创造的世界,你可以把这里当成偶尔停靠的港湾,我随时欢迎你来,我会陪你聊天。”
“但你不能在这里像我一样堕落,你的使命是创造未来,而非停留在过去。”
秦昊听了堕落魔王的肺腑之言,恍然大悟,抬起手搭在堕落魔王的肩膀上,露出真诚的笑意,感激道:“谢谢你,在这个世界替我背负了堕落。”
“不用谢,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创造的,我的使命就是背负黑暗与堕落。”
这一刻秦昊真正读懂了堕落魔王的眼神,负活者的世界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美好的乌托邦,唯独对堕落魔王来说是一个枷锁。
因为堕落魔王只能停留在“过去”,为了帮助秦昊维护这个理想的港湾,他没有资格创造“未来”。
沉默片刻,堕落魔王言归正传。
“说说吧,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秦昊慷慨激昂:“帮我一切创造未来。”
听到“未来”这个词汇,堕落魔王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在负活者世界里,没有任何未来可言,所有人都沉浸在美好的过去。
接下来秦昊讲述了幽荧的故事,希望堕落魔王可以帮他救出幽荧。
“我现在身边无依无靠,翻来覆去的想,只有你能帮我了。”
秦昊的真诚打动了堕落魔王,但摆在两人面前还有一个问题。
“按照堕落法则的约束,我无法离开负活者世界。恐怕就算我想帮你,也力不从心。”
“不,你有堕落的力量,我有圣裁的力量。光明与黑暗的融合,就可以创造奇迹,也可以创造未来。”
秦昊抬起右手,掌心浮现一团散发着白金色光晕的液态物质,这是寂夜的第一世身圣裁,象征光明,可以释放光明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