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褚明阳显然还没从那段甜蜜的回忆里走出来,喃喃地道:“那时候他跟我承诺了许多,让我继续回纪王府里监视纪王府中上下一举一动,他说我做此事最合适妥当,因为谁都不会怀疑我,我想想也是,谁会注意我呢?于是, </p>
我一直为他监视着纪王府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告知他。” </p>
她抬起头,眼圈发红,面容执恨,“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说无论如何都会给我名分的,让我安心等待,他就会休了你,把我迎娶过门,你为什么不死啊?元卿凌,你去死吧,你死了,他就再不会有什么顾忌,他就可以把我娶进门了。” </p>
她恶毒地诅咒着元卿凌,仿佛是因为元卿凌才会导致他现在前后态度大变,可她理解啊,帝位肯定是最重要的,元卿凌深得皇上和太上皇的看重,又得了民心,在这个时候休了她会对他影响很大。 </p>
元卿凌对这些信息显然是不满意的,道:“可除了这一封信之外,实在无法让我信服一直和你相会的人就是太子。” </p>
褚明阳伸手压了一下已经松散的发髻,娇容桀骜,“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你认出笔迹了,你就是不承认又能改变事实吗?你便是否认所有,也没办法否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血脉,如果太子得登大宝,他就是天潢贵胄,未来的帝王,这是太子一口允诺的。” </p>
元卿凌听到这些话,不免有些意外,褚明阳不是那种理想化的女人,她对很看重现实,怎么竟然会信了那些话? </p>
退一万步讲,就算和她在一起的是老五,可有嫡长子在前,什么时候轮到他的孩子当什么未来的帝王?就算有竞争的可能,但这么轻飘飘的一句承诺,她竟然深信不疑? </p>
“便你说出花儿来,可我也不信。”元卿凌摇摇头道。 </p>
褚明阳冷笑,“好,便让你死心,他与我欢好之时,背上有一道伤疤从左肩胛骨到右下腰部,这一道伤疤,是他在大捷的印记,我若不曾与他好过,怎会知道?你可死心了吧!” </p>
元卿凌听到这里,心下大宽,与她周旋了这么久,总算知道那人的一个特质了,她看着褚明阳,道:“老五背上确实有伤疤,大大小小不下六七道,但是,没有一道有你说的那么长,最长也不过半截手指左右,不过呢,他倒是有一个伤疤,很多人都知道的,你既与他好过,应该也知道,这道伤疤在腿间,是在京中遇刺那一次所留下的疤痕,那伤曾发炎起脓,又处理不大好,所以伤疤十分明显,只要他曾于你坦荡相见,你就一定会看到。” </p>
褚明阳气息急促,面容愠怒,“你以为这般胡诌我会信吗?” </p>
元卿凌淡淡地道:“是真是假,你要打探不难,当初他伤势除我处理之外,曹御医也处理过,你祖父也知道,这伤差点让他不能人道,宫中肯定着紧的,若还不信,去问问宇文君,当初这场刺杀是他策划的,伤了哪里自有杀手回去禀报,他最为清楚的。” </p>
褚明阳的面容顿时变得十分狰狞,眼底掀起了惊天巨浪,她霍然站起来,拿起案几上的杯子就朝元卿凌砸过去,怒吼一声,“你胡说,你胡说!” </p>
杯子被蛮儿打飞,元卿凌也不与她纠缠,站起来看了她惨然失色到近乎骇然的脸一眼,与蛮儿快步离开。 </p>
身后传来她野兽一般的吼声,充满了绝望与狂怒,蛮儿对这种怒吼有心理阴影,听得差点没软下腿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