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晴一杯水灌了下去,才觉得喉咙里那种要泣血一般的火烧感缓解了大半:“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汐坐在她的床边,抬手把她的头发理顺,面色温柔,唐晚晴抱着水杯,低着头,神色憔悴,胸口有种滞闷感。
“今晚上是连城的生日,她让我来接你,我进门就看到你过度呼吸了。”
楚汐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才发现她手有些凉。
“过度呼吸?”
唐晚晴握着水杯,并没有放开,这种专业的词语在她听来和天书并没有什么区别。
“是一种心理疾病,患者在遭受巨大的心理压力的时候会产生的症状,以为自己呼吸不到而加速呼吸的病。”
楚汐耐心地解释着,唐晚晴垂着头坐在那里,憔悴得实在是不想一个正常人,脸色苍白,在屋子里阴暗的光线下,看起来有些骇人。
“几天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了?妊辰反应还很剧烈吗?你有什么焦虑的事情吗?”
楚汐从自己身后搬过了一大箱子的药,放在唐晚晴的桌子上,他一件一件的摆了出来:“上次给了你那么点的药,这次我又带了好多来。”
他余光看了唐晚晴一眼,短发贴在面颊上,使得她的小脸看起来越发的小巧:“舍得剪掉长发了?”
唐晚晴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头发太长了,麻烦。”
楚汐认真的给她分着那些药,并在药盒上写下用法。
屋子间一时之间只有刷刷的写字声。
水杯的温暖,是全身唯一的热源,她禁不住又缩了一下身子。
忧虑的事情?
唐晚晴看着手里的水,杯子的底部映出一张惨白的人脸,忽然发觉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金主,算不算忧虑的事情。
唐晚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下午了。
她一惊:“这么晚了!”
扯开被子就要下床,但是她脚刚一沾地,软的像面条一般,整个人脱力一般栽倒在地,楚汐身子一动,站起来就要去扶她。
“不用扶我。”
她撑着床角站了起来,紧咬下唇,脸上满室倔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