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入的鞑子,竟还敢不知死活地背刺前冲,那就让你们好好尝尝,我军的劲弩毒矢,到底是何等滋味!
一架架常胜弩,被第二镇的两营弩兵,稳稳地端持在手。
一时间,吱吱的拉弦声此起彼伏,这些弩兵纷纷瞄准了各自的攻击对象。
很快,固山额真都类统领数千骑兵的楔形战阵,奔到一百来步的距离,对面的弩兵,终于开始攻击了。
第二镇镇长冯厚敦,刷的一声抽出腰刀,大声喝令:“全体弩兵注意,预备,放!”
“嗖嗖嗖嗖!……”
连续的梆梆放弦声中,连绵不断的弩箭,从一架架常胜弩上击发,有如密集的死亡之蝗。
那淬了剧毒的弩箭,漫天呼啸而去,瞬间组成了密集的死亡之网。
足足两万余根呼啸而出的毒弩箭,向那些丝毫没有防备,依然向中阵狂冲而来的清军骑兵,激射而去。
“噗噗噗噗……”
隐约可闻的弩箭射入人体或马身的闷响,立时连绵而起。这声声惨叫与马嘶,令人闻之心悸。
在一百来步处,这些呐喊冲来的清军骑兵,几乎在瞬间,就被第二镇的弩兵,给射死了三百余人!
其实,这个距离离弩兵的合适攻击范围,尚有些远。
在这个距离处,弩兵无法仔细瞄准,且清军骑兵多为精锐,皆有盔甲与盾牌防备,故弩兵虽然密集射击,当场击杀的敌军骑兵,其实倒是数量有限。
只不过,敌军这些淬过了乌头剧毒的弩箭,哪怕只是射中了他们的手脚等非要害部位,亦是毒素迅速传遍全身,让他们全身发黑而死。
而若是射中马身,坐骑毒发,嘶吼倒地,亦会将背上不及躲避的骑兵,给活活压死压残。中矢者,无论是人是马,都迅速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但饶是如此大的损失与死伤,这些清军骑兵,犹在奋力前冲,不敢稍歇。
每个人都知道,先前在英亲王阿济格处,可是立下了死命令的,如果此番冲阵不成功,那接下来,阿济格也必将自己全部斩杀,不留孑遗。
眼见得前面大批的清军骑兵,并没有如自己所想象的那般逃跑,反是以搏命的姿态,向自已猛冲而来,冯厚敦亦是脸色大变。
不是吧,这般背刺冲来的清军骑兵,竟皆是这般凶狠的亡命之徒!
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意图,就是要冲过前面的弩兵之阵,直攻自己,来个擒贼先擒王。
这样看来,前面那些冲阵而来的两万清军步兵,倒是纯粹作为掩护的炮灰,这清军统帅直到现在,才终于露出了他可怕的獠牙。
这个凶狠而狡猾的家伙,倒是端的狠毒!
窥破敌军意图的冯厚敦,紧急下令,开始令手下做好防备。
饶是他急急下令让手下军兵作好防备,但对面的清军骑兵,已是愈发凶猛地直冲而来!
小跑,提速,冲阵!
呈尖锐楔形冲过来的鞑子骑兵,在一百名白摆牙喇骑兵的率领下,与对面正在后撤防备的一千余名陷阵营重甲步兵,以及大批的弩兵,狠狠撞在一起!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