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古至今商人最无耻,士农工商,生意人一直排在最后一位。都说无奸不商,无商不贪,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做什么房地产,还不如一棍子打死你,畜生,小畜生……"越骂越急,越急越气。
眼看老爷子的拐杖就要挥过去,一直站在旁边不敢做声的刘舒兰终于看不过去了。
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
"爸,爸…阿勀还病着呢,身上还有伤,您骂几句消消气就行了!"
结果这一帮就更不得了了。
"消消气?那是一条人命啊,一条人命…我…我抽死你这个兔崽子!"这会儿是真打了,老爷子举起拐杖就朝周勀身上招呼过去。
第一下没躲,周勀肩膀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常安隔得这么远都能听到皮肉与棍子的撞击,"嘭"的一记闷响。
刘舒兰都急得眼圈红了。
"爸,爸…您别打呀,您别打……"她一手拉住老爷子一手去推周勀,可是越拦老爷子的火气越旺。
"你还帮?你还有脸帮?还不都是被你惯出来的。一个个惯得这么无法无天,老祖宗的规矩都忘了,走开,不准帮!"
到底年轻时打过仗,老爷子一下就把刘舒兰推得老远。
"今天我非打死你这个畜生!"
眼看第二棒又要下去。直对周勀的右肩膀。
"爸…"
"爷爷!"
常安条件反射似地冲过去,手没来得及挡,结结实实替周勀挨了那一棍,后背受力,手里拎的袋子落地。那棍子还打得特别猛,她眼前晕眩,步子不稳一下栽到周勀身上。
"常安!"
周勀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冲出来,接个满怀,摸到一头柔软的头发。
"你…"
怀里的人疼得脸色刷白,一时话都说不上。缓了一会儿才抬头,与周勀视线对上。
"没事。"她憋住劲摇头,再扶住周勀的膝盖转过身去。
老爷子也回过神来了,知道那一棍打在了常安身上,痛心疾首地吼:"你这傻丫头,冲出来替这兔崽子挡什么挡?"
"爷爷…"常安委委屈屈地哭起开,"不挡怎么办呀,他身上还有伤呢,您下手又那么重,把他打坏了我可怎么办?"
周勀:"……"
旁边刘舒兰也赶紧借风使力:"对。爸,您把阿勀打伤了小安回头又得心疼,她昨天也受惊了,您看…"
周阜山到底还是心疼常安的,挥挥手,冲后面的周勀举了下拐杖,"行了,等回去再收拾你!"
然后赶紧过去安慰常安,"哎哟是不是被爷爷打疼了?你也真是…以后这种事就躲远点,他皮厚,从小被我和他爸打惯了,但你不行呐,你一个姑娘家,伤着了我怎么跟你外婆交代…"
老爷子瞬间化身慈爱的长辈。
常安起初还在哭,泪眼婆娑的样子都快把老爷子的心都哭碎了,愣是哄了好一会儿才把她的哭声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