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轻吐,红唇微张,滚热的呼吸已经爬到了周勀下巴。
四周空气早已燥热不安,周勀想喊停,但已经来不及,常安突然双手扳低他的头直接吻了上去……
她笨拙。青涩,毫无经验,其实说"吻"有些不合适,更像是急于表现的孩子借着酒劲撒欢,只是周勀被她毫无章法的撕咬弄得有些头疼,忍不住把人拉开一点。
"别发酒…"结果话还没说完,眼前人又扑了上来,这次她更加凶猛,几乎不给周勀留任何余地,舌头直接钻进去,软的,甜的,周勀舔到她口腔里的蜂蜜味,呼吸像是猛地被收紧。
她曾多么奋不顾身地奔向一个男人,现在就有多么奋不顾身地想要从这个吻里得到释放。
我们总说感情里面要保持清醒,可是真正能够做到清醒的又有几人?
周勀终于闭上眼,反客为主,开始慢慢加深这个吻。
他的吻和常安不一样,常安是在拼命,可是他却努力想把自己揉进她生命里,如此认真,如此深情,又如此热烈灼人,到最后常安已经完全站不住,她个子不算高,又光脚踩在地上,两人巨大的身高悬殊让常安很吃力,渐渐脚尖踮不住了,几乎把自己整个挂在了周勀肩膀上。
周勀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得不停,好像下一秒就要昏眩,终于舍得松开常安,嘴唇离开嘴唇,身体离开身体,原本黏在一起的热气也慢慢剥离。
常安睫毛颤了颤,久久才睁开眼睛……
"你确定还需要再继续下去吗?"周勀搂着她问,嗓音暗哑低沉。
常安在他漆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渴望,迷茫,挣扎,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
"要。要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至此天使变成了恶魔,就像许多人一样,总希望在掉进万丈深渊的时候可以拉上一个人,一起沉下去,一起往下掉,一起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周勀苦涩笑了笑,弯身下去一把把常安抱了起来。
常安双脚离地,软绵绵地贴在他怀里。
上楼的楼梯到底是通往天堂还是地狱?
周勀直接把常安放到了主卧床上,也不开灯,自己站在床前解衬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很快扣子解干净,衣服脱下来,他带着浑身滚热的体温贴身而上……
"砰"一声,那晚在常安的生命中犹如一朵烟花猛地升到空中绽放,轰轰烈烈,但又很快烧得精光。
第二天她睡到靠十点才醒,睁开眼,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消冷的被窝,蜷了下身,旁边没有人,而自己正不着片缕地躺在床上。
她知道那些零星片段都不是梦境,虽然昨天自己喝得几乎不省人事,但脑子里多少还留着一点残存记忆。
常安敲着脑袋揭开被子下床,地上还扔着她的衣服,她一件件捡起来,抱着走进浴室。
镜子里出现一具裸露的身子,白的颈,挺的胸,而脖子和胸口都是激烈留下来的痕迹。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啊。他的吻,他的手,他滚烫的身体和急促的喘.息,常安揉着头发恨不得煽自己,怎么真的跟他睡了呢?他们明明是快要离婚的人呐!
这个认知令她烦躁又不安,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常安在这方面虽保守,但也并不矫情。更何况酒后乱性这种事她能怨谁呢?总不能去死!
常安冲了一个澡,倒并没觉得哪里酸疼或者不舒服,只是浑身不得劲,最后虚虚浮浮踩着拖鞋下楼。
客厅里只有钟点工阿姨在打扫卫生,见常安下来,很客气地打招呼,"早啊,常小姐!"
"早!"
常安看了眼四周,周勀不在,她瞬时松了一口气。
钟点工阿姨却突然问:"您中午想吃点什么,我一会儿打扫完卫生就去给您做午饭。"
常安:"不用了,太麻烦!"
"不麻烦,先生交代的,他另外给我加了份工资,让我以后给您做饭。"阿姨语气很是愉悦,毕竟加工资总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