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松开。"
"不,我不松,也不分手!"她紧紧缠住把脸贴在陈灏东的腰窝上。
大热天的中午,工地上刚吃过午饭,三三两两找地儿乘凉的民工走过来,见状都不怀好意地笑,有的甚至对着他们吹口哨。
"东哥,您这是干啥呢?"
"哟哟哟,光天化日的,能不能换个地方?"
大家三言两语地打趣,并没发现陈灏东脸色已经极其难看。
等那波人过去了,陈灏东一把将腰上的手臂扯开,转过身来冷冷看着何灵:"你这样有意思吗?"
何灵绷着脸色,泪眼朦胧:"没意思,但是我能怎么办?"
"是不是我还有什么话没说清楚?"
"没有,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但是我也是这句话,我不会跟你分手,永远不会跟你分手!"何灵作势又要抱上去,就像个撒娇纠缠的孩子。
陈灏东两手将人架住,旁边不断有人经过,跟看戏一样盯着他们看。
陈灏东最讨厌这种胡搅蛮缠。
"何灵,何灵…"他扣住何灵两侧手腕,"能不能清醒一点,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感觉了,再拖下去对你不公平,所以能不能好聚好散?"
"不能,不能!"
"为什么不能?"
"我喜欢你,我这么爱你。我没办法想象离开你后自己会怎样!而且你想想这些年我对你如何,就算你在里面我也等了,等了两年,我还为你怀过孩子,虽然孩子没有了,可是我们原本就是要结婚的人…"何灵细数过往种种,也丝毫不顾及形象了,哭得十分狼狈,到最后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缠在陈灏东身上。
远处吹过来一丝轻风,但扑在燥热黏湿的脸上丝毫没有用。
抱了一会儿,等她情绪稍稍稳定一些了,陈灏东才拍了拍她的背,"可以了,走吧。"
他不哄人,也从来不会说甜言蜜语。
当初跟你好,你愿意就点头,现在要分手,不作任何铺垫与修饰为自己辩解,只简单地把事情说清楚,并不留余地。
何灵何尝不理解他的个性,在一起也这么久了,自己当初喜欢他的爽快干脆,现在也必须承受这种性格带来的疼痛。
她终究是松了手,毕竟公开场合,周围都是看笑话的民工。
"需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
"那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等等!"
陈灏东再度转身。
何灵吸了下鼻子,脾气闹了,脸皮豁了,现在慢慢冷静下来,总该说点正事。
"就算你要跟我分手,为什么一定要辞职?"
陈灏东顿了顿。
"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行不行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辞职申请我不会批的,你要是觉得我们之间的事会影响到工作情绪,可以,我允许你休假一段时间,但是我不会允许你辞职!"
"……"
……
章律师隔了好几天才给常安打了电话。
"抱歉周太太,这么久才给你答复。"
"没关系,章律师,是我要麻烦您!"
"哪儿的话。是你太客气了。"
双方寒暄,之后切入正题,"按照你昨天电话里问的,我已经托北京的朋友打听清楚了,现在孙正道已经进入服刑期,按理亲属可以例行探视,只是介于你和孙正道的关系…"
常安与他的关系外界并不知情,所以在律师眼中他们两个连朋友都算不上。
"您的意思是,我探视不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