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种事上一向不主动,甚至拉个手一般都是周勀主动去牵她,冷不丁这样周勀十分不适应,僵着腰顿了一小会儿。
就这一小会儿功夫,常安双手移上去攀住周勀的脖子,柔软小舌顶进来,交缠吸吮,吻得又乱又急。
周勀觉得从脚底到头皮过了一脉电流。
他开始回应,回应常安的突袭,而常安报答他的是越来越激动的吻势,在窒息的最后一秒松开,她巴巴看着眼前的男人,嘴唇被吻得发红,一双眼睛犹如过了一层水光,放肆,贪婪,却又笃定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性.感得要命。
周勀喉结滚了滚。
"汤…"
"我想要你!"
"……"
"现在,马上!"
常安语气坚定,手还圈着周勀的脖子上,整个人像挂在他身上。
要命了简直!
周勀只觉小腹一股热气往上窜,弯腰抓起常安一条腿,常安很配合地自己翘起另外一条顺着往他腰上缠。
周勀托住她的臀往上颠了两下,就这么抱着一路进了卧室。
常安被扔到床上,柔软的被褥弹了下,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陷进了棉花里。
周勀摘掉围裙,开始解衬衣扣子。
常安跪着爬过来帮他。
他扯掉她的手:"脱你自己的!"
常安往后缩了下,她身上的大衣进门就已经脱了,里面是一件薄针织。半身裙,捏着下摆往上一提。
周勀几下就把自己身上的衬衣和西装裤都脱掉了,抬头见常安正在解半裙的拉链,上身只留一件贴身黑色背心,领口又低,衬得皮肤细嫩如玉。
他把人捞到身下压住。
"不脱了!"
一下从裙底扯掉那层料子。
滚热覆上来,寸寸熨帖,常安掐着他的肩胛骨闷哼出声,脚趾根根蜷缩在一起……
厨房里的汤还在炖,起初只是冒出一点热气,随着热气越来越多,咕咚咕咚托起盖子,盖子剧烈震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密,有浓郁的香味飘出来,终于沸腾到某个顶点,浓稠的汤汁从锅里溢出来,白色液体顺着锅沿往下淌…
火似乎在那瞬间烧得更旺了,特别是汤汁浇上去的那一瞬间,呼一下,变了颜色的火苗猛地窜起,伴随着卧室内传出来的动静,男人低而沉的一声闷吼,滋沥一记,火终于灭了……
周勀松开腰,往后退,常安原本半跪的姿势因为失去支撑力而骤然倒塌。
她一下子趴倒在床上。
半饷之后耳边男人的喘.气声才渐渐平息,周勀捞过被子盖在常安汗津津的背上。
她始终没动静,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面,跟死了一样。
周勀爬过去,拨开黏糊在她脸上的湿发。
"去洗洗?"
她巴巴张着眼,目无焦距,周勀拿手在跟前晃了晃,"常安?"
常安总算转了下眼珠子,"不想动!"
"累?"
"嗯…"
周勀笑,替她把被子盖好,"睡一会儿,晚饭做好了叫你!"
常安还真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但时间不长,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从一片狼藉的床上翻到自己的半裙,摸出手机看了眼,护工的电话。
接通之后那边传来小女孩稚嫩的声音。
"安安妈妈,你今天还来看我吗?"
这两天一件事连着一件事。她一直都没去医院,心里多有歉意,可看了眼时间都快八点了。
"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去看小芝好不好?"
那边一时没声音。
常安知道小家伙大概要不高兴了,确实也是她失职,又赶紧说:"明天我一大早就去,给你带个草莓小蛋糕?"
"真的吗?"
"嗯,所以今天小芝早点休息,不然明天不能吃蛋糕喽。"
"好的,小芝会乖一点,明天等你。"
常安又哄了几句。最后手机转到了护工手中。
这名护工是徐南找的,来自专业的中介所,从这几天来看还算比较负责任,也人勤快老实,所以常安才放心把小芝留给她照顾。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主要是了解一下小芝在医院里的状况,好在并没什么大事,病情也算稳定。
不过护工说下午刘主任去过病房,亲自探望了小芝,还找之前的主治了解了具体情况。
常安这两天没有询问过周勀安排手术的事,但她了解他的做事方式,既然承诺的肯定会做到,而且心中应该有自己的计划和打算,这点她完全不担心。
挂掉电话之后常安下床,这边也没有她的换洗衣服,只能从柜子里找了件周勀的衬衣披上。
简单冲了把澡,头发用吹风机吹干。
她站在镜子前面扣衬衣扣子,领口淡淡的洗涤剂味道,其余再无其他异香。
常安想起之前还因为他和周歆用同款香水而生气,硬是拖他去商场买了一车衣服,连内衣内裤都不肯放过,里里外外看他全都换掉了才解气。
现在想来真是幼稚。可是原来自己在感情里也曾有过咄咄逼人的时候。
谁还没点占有欲呢?
常安忍不住对着镜子笑了一声,抬手摸过锁骨上那几枚吻痕,上面似乎还留着他的体温。
常安收拾完走出卧室,餐厅那头的灯亮着,菜和碗筷都已经摆上桌了,四菜一汤,旁边长嘴壶里还醒了红酒。
常安砸吧一下嘴,觉得这位老先生有时候还挺会来事儿。
她又绕过餐厅往厨房去,越接近越能闻到一股浓郁的奶香。
走近才看到他正在打鸡蛋,熟练地把蛋壳敲开,蛋清和蛋黄分离,再往里面倒了一小盒鲜奶,取了搅拌器搅拌。
常安也没走过去,只站在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