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哑然,顿了一下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想想当年方如珊跟何宾什么关系?他们交往过,自己的女人转身一下成了后妈。还弄个小的出来要跟他争家产,你觉得这口气他能忍?"
常安想想,换做自己大概也不能忍。
"那她签了吗?"
"你觉得呢?"
常安静静地坐了两秒,其实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她若不签就拿不到那14%的股份,可是签了就得孤老终生,在那当口应该还是物质比较重要,正如方如珊当年费尽心思去勾搭何兆熊,若不是为了金钱欲.望,实在很难相信她如花年纪会喜欢一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
"所以她跟刚才那个男人,就算自己心里再喜欢,也只能偷偷摸摸地交往?"常安问。
陈灏东又笑了一声,"理论上是这样,如果她还想保住手里的东西,明面上就不能跟任何异性牵扯不清!"
这可真是要孤独终老了。
"不过……"
常安蹙眉,"不过什么?"
"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应该也过不了多久了!"
"为何?"
陈灏东手指蹭了下嘴唇,"刚才那男公关,是何灵的人!"
常安一下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没听明白?"
"……"
"何灵安排了一个男公关在方如珊身边,哄着骗着,回头证据搜集完,一纸律师函就能把她告上法庭!"顿了顿,他转过去看常安,"你真的相信何家能把14%的股份拱手让人?"
常安愕然,久久不能回神。倒不是理不清这里面的逻辑,逻辑不难,无非是利益与贪.欲纠缠,每个人都存着私心,最后演变成一台勾心斗角又欺骗龌龊的大戏,可是…
"如果何家真要告,方如珊会怎么样?"
"也不能怎样,顶多何家会按照之前协议的条款把她手里14%的股份拿回去,不过半山已经清算偿还项目贷款,如果方如珊连这点股份都没了,那她应该就算一无所有了。"
"一无所有",常安最近三年对这个词的感触实在太深了,确实日子会很难。
"可是你不是说刚才那个男公关她很喜欢吗?"
"应该挺喜欢!"
尽管私底下方如珊签了协议,但她并不是能安分守己的女人,这些年在外面找的男人也不少,但大多是露水情缘,能让她玩一年还没腻,甚至甘愿冒风险为其买房置业,可见方如珊对那个男公关倒真动了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