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那块砖头,砖头轻轻弹起,露出一方通向外界的细孔。
伸出潜望镜,弗留斯半跪在地开始观察楼下的情况。
陆舒在旁早已见怪不怪了。
无论这个假证贩子能在自己的安全屋干出什么,他都有心理准备。
“六辆摩托,两人看守,81-1式步枪,我们有麻烦了。”弗留斯眼睛离开潜望镜,脸色凝重的望向身侧陆舒,“你得快点走,这群人可不好糊弄,他们是跟着东方人训练过的特警,不是你以前见过的那种本地废物,我们得走。”
弗留斯站起来跑到自己房间,对着水罐的出水口狂饮了几口净水,开始给安全屋解锁。
解锁的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因为那三把钥匙想要一一对应也是件难事。
陆舒不明白弗留斯为何对在门上挂这么多锁情有独钟,开锁慢的一比不说,防御力还没得到提升。
“我能说句话吗?”陆舒看着弗留斯满头大汗的在开锁,打算提点建议,“你懂的,如果别人弄不开一把锁,那他就弄不开所有锁,挂那么多锁在门上不会提高他的防御力,只会让它看起来更显眼。”
这不是外行对内行的建议,陆舒认为这是一个开锁无数的老手对菜鸟的建议。
棚户区安全屋被人两枪崩碎铰链的场面还历历在目,陆舒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货。
明明在其他东西上都能体会的这人的用心,但唯独在锁这件事情上边,他似乎是个死脑筋。
弗留斯并不理会陆舒,只是在那专心致志的解着锁。
看来他的想法跟自己的想法有些出入。
陆舒带着亚伯拉罕跟在旁边,眼看弗留斯一把一把的试钥匙,一把一把的扔锁,时间慢慢过去,在弗留斯即将打开最后一把锁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喘粗气的声音,一个湿漉漉的鼻子靠在门缝上不断向里面嗅探。
“这里,对吗?”随着一声高卢语传来,紧接着是一声低沉的犬吠。
没有当面听过警犬犬吠的人是无法理解那种深入骨髓的震撼感的。
犬吠传来,陆舒感到浑身发酥阵阵战栗,虽然和门外警犬还隔着一道门,但已经有种夺路而逃的欲望。
“呜呜……”警犬喉咙发出低沉的呜噜声,在门边嗅来嗅去。
“是这里吗?”另一声高卢语传来,似乎在催促警犬。
半晌过后,不知是灰尘味太大干扰了警犬嗅觉,还是其他地方出现了情况,两个警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弗留斯才颤抖着打开最后一道锁。
没人知道警察是怎么找上门来的,也没人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检查,更麻烦的是他们连自己有没有暴露都不清楚,现在最好要做的就是感觉跑,跑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