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还没有投资这家福利院的时候,曾经在格罗茨昵亲手逮住过一个小毛子,他的防弹衣里连插板都没有……不过他和你有一样颜色的头发,我们让他为新正府服务,但他拒绝了,还对我们出言不逊。
于是我们就挨个割掉了他的鼻子、耳朵、眼睛、最后当轮到他舌头的时候,他终于不再骂我们了,因为他没法骂了……最后我们在他奄奄一息之时,给了他最大的仁慈。”
“所以,如果我们现在不是在这文明世界,而是在战场之上,你绝不会有今天这么幸运,我的小宝贝。”
“不过,想要杀我的人,我会要了他的命,而阻碍我‘合法’发财的人,我也不会饶了他……”
那天,拉赛勒还说了很多,但陆舒记得最清楚的,却只有最后那句。
“给我接着打!直到他不敢再接触那些该死的卧底记者为止!”,拉赛勒说罢就起身走出了房间,遥远的话语随着他的脚步声传来,“你应该好好珍惜泽尔曼·巴赫先生,以及舒马赫基金会的赏识,好好上你的学就行了,不要老是给我添麻烦,youluckydog……”
暴风骤雨般的拳脚与辱骂、唾沫与秽物,紧接着便向陆舒袭来。
但这次,陆舒没有等来拳脚,而是恍惚之间听到有人在自己头顶议论着什么。
“朗格手表,看不出价格,但估计不低于两万欧,确实是正宗的汉斯货。”一名浑身笼罩在黑色作战服中的士兵,举着那块手表在眼前看了看,用嘤语向中年军人汇报道。
“嗯,这也许可以证明,他确实在汉斯长住吧。”那名被称为将军的老军人,用一种听不出喜怒的语气说道。
“但是这不是他疏于礼数的理由,无论如何,一个拥有里家坡国籍的人,都应该知道,我们是国王陛下的战士,我们出现的地方,便是国王的威严与荣耀所播撒之处!即使我们只是一个竞选组,也是如此。”
“而他今天,竟然用对待下民的礼节对待我们,对待我们的竞选组,这是在打我们的脸,打的也是陛下的脸!”老军人眉梢一挑,那张因为面部皮肤松弛而神似哈巴狗的脸,在陆舒的余光里抖了一抖。
“继续查,我们不能因为他是外国人就放过他,我们今天放过一个,明天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恶意挑衅,长此以往,陛下颜面何存!”老军人冷哼一声,将那本他看不太懂的佐藤手记扔给了一旁的黑衣卫兵。
“将军,这是嘤语写出的笔记,内容是精神卫生方面的,扉页有东瀛语赠文‘致我……’,剩下的内容我看不太懂,不过既然他是医生,那就应该是个精神科医生,哦,这还有一捆五百欧的纸币……”
士兵看到佐藤手记上的东瀛语,瞬间警惕了起来。
那个老军人也警惕了起来,不过随后就强制镇定了下来。
“汉斯、里家坡……现在他还跟东瀛人有联系?”
“将军,他有可能真的是个久居汉斯的里家坡人,还是个治疗精神疾病类疾病的专家,因此对于我们的风俗习惯不太了解,我记得在那边,医疗系统内的员工是属于公务人员的。”
黑衣卫兵闻言,仔细斟酌了一下将军的问题,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方向,缓缓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