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我的毕业论文了。
陆舒虽然不算内行,但开过的锁却也不少,因此见到这种“一看就知道是负责采购的那兄弟喝多了酒或者输光了钱才会买”的廉价东西,也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
怪不得刚才那个老警察根本就没有把门锁扣紧。陆舒敢打包票,刚才那老警察要是敢把门锁扣上,他这会八成还在满地找钥匙呢。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只见陆舒刚刚带上羁押室的门锁,那有些神志不清的颂查就一头向这边撞了过来。
“咚……”
陆舒刚刚合上门锁,那如同喝醉了的颂查就一头撞上了羁押室大门,陆舒肉眼可见,那连带着栏杆的门锁,竟然在自己面前抖了一抖。
“真猛……”
捅人不成反而被困在羁押室里的颂查,见自己走不出羁押室了,也不知是出于长期战斗带来的本能,还是受催眠的影响,脑袋发了昏。
他竟然将背后的M4步枪解了下来,并不加以瞄准,直接向门锁的位置开始腰射。
此时颂查腰间的步枪距离门锁不过半米之遥,而距离走廊上的陆舒不过一米多远。
曾经在加尔丹医院的走廊上,被那名钢铁圣母的前成员用穿门盲射打了个七荤八素的陆舒,此刻比谁都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在如此狭窄又没有邻屋的长走廊上,躲子弹自然是无处可躲的,因此陆舒现在唯一的选择,自然是只有趴下以减少自己暴露在外的横截面积。
或者换一种文雅的说法,叫卧倒。
在陆舒刚刚趴倒在地,双手紧紧抱住脑袋后不到五秒的时间内,陆舒头顶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
枪声伴随着锁具的蓬蓬闷响,在狭窄的空间中来回激荡,向外头传去。
等到硝烟散尽后,陆舒才敢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那位名叫颂查的黑衣卫兵,但还没有看清颂查的状态,就很快被一股子刺鼻的硝烟味呛了回去。
陆舒一边强忍住打喷嚏的本能一边扒着地面向走廊通向警察站大厅的位置爬去,就看到那个之前见过的老警察钻进走廊向自己跑过来。
见到明显是被枪声吸引过来的老警察,陆舒心呼不好。
刚刚为了寻求脱身之机,陆舒可是把能扯的废话都扯了一遍,如今再遇见这个明白过来的老警察,自己岂有幸理?
不过随后,令陆舒感到更加不安的一幕就出现了。
只见那名老警察的身后,赫然出现了一行穿着正装的军人。
和刚刚陆舒看到的乃新一行人不同,现在出场的这群人,一个个都穿着整齐的春秋常服而不是迷彩,腰间也别着相对精致的手枪,和乃新一行野战军队的形象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