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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司徒他这杂货铺倒也是货物齐全,几乎平时能用得到的任何器具都是极全,刀自然也是有的,只是让司徒心有些不舒服的,还是来买东西这人的表情。Www、qВ⑸、cǒm/
这人看上去脸上表情极为平静,说话倒也算是客气,可不知为何,看着这人开口要刀,司徒身上就是没来由的一冷,感觉这人这副表情与自己梦中所见的那些人,有好些都极为相似,如果非要形容,司徒恐怕会说,他在这人眼中能看到丝丝杀气。
当然,作为一个小老板,各色人物他也时常有见,倒也不至于只看见一个人就吓的不知该说什么,之所以如此模样也只是因为他先前刚好想到了那些梦中的事情,不然绝不会如此失态。
听得这人要刀,司徒也无意去深究这人到底是为什么要那东西,只是把店里一些比较锋利的刀具摆给这人去看。
他这里既然只是杂货铺,所卖的刀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凶器,最多也不过是些个菜刀、柴刀、砍刀之类刀具,这人看模样倒也不以为意,好像他只是要刀,是什么刀都是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司徒也不见他怎么挑,只是随手摸起了一把砍刀,扔下些钱转身就走,竟是连价钱也懒得去问,司徒在他后面本还想找给他钱,可待抬起头来竟再看不到那人,只不过眨眼功夫那人竟是连人影都不见了。
司徒干了一辈子杂货铺老板,自然什么人也都见过,对于这人这副模样倒也见怪不怪,甚至于对多赚了些钱也还有些高兴,毕竟先前自己还在为钱犯愁,这么点不义之财虽然不可能有什么用处,但人心理便是这样,白得的就是好的!
一天的生意如往常一般,依旧是‘不死不活’的模样,最大的一笔收入就是先前买到刀那人多给出来的部分,除此之外赚的也都不过是些小钱儿,如果换作平时,司徒自然极为高兴,也许晚上还会加个下酒小菜什么的,可如今,宇儿要上学,这么点儿小钱儿确实没有很大的用处,是以晚上除了宇儿时不时带来些欢笑声,其它时候几乎也都是沉默的。
妻子与司徒说起来也做了十年左右夫妻,自然知道丈夫心中忧的是什么,但她一个女人又能有什么办法?最多也就是把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让丈夫少操些心罢了。
日子平淡如水,一直以来司徒也是这么过来的,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几天后的一天,他心里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反正感觉好像有些不好的事情快要发生了一样。
“就是这里!”
“嗯?”
司徒正靠在藤椅上等生意,这时候却突然进来几个公差,一旁一个人开口说了句话,接着这些人就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还不待司徒反应过来,就被锁了个结实。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了?”
司徒虽然惊慌,但也还知道去问,可惜身边这几个公差却好像没兴趣去答,只是拉着他便走,里面的妻子闻声赶出来,也被吓的呆住,不知该如何反应,想去上前拉扯,又怕也被人一并抓了,是以也只得一边哭一边紧追在后面,一路上也不知磕碰了多少回,好不容易也才跟到了衙门口。
司徒他们这城虽然算不上大,但衙门却是极大,听说县太爷是个好面子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装门面,是以就算自己的府邸差些,这办公之所也一定要是最好的,司徒平时哪会常来这里?前次来也不知是多久前的事情,反正他记得那时这里好像还没如今这般光鲜,看来这地方新近肯定是又折腾过一番的。
“大胆凶徒,你可知罪!”
“县太爷明鉴,小人实乃良民,平时看着自家铺子,连门儿都很少有出,所以实在是不知犯了何事……”
“大胆!来人啊!给我用刑!”
“!”“等一下,县太爷,小人真的不知是犯了何事啊!您要动刑总也要让小的明白是为的什么吧?”司徒今次可着实是吓的不轻,他平时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哪里曾见过这样的场面?要说看他倒是看过不少,平常时县太爷如果要审讯什么犯人,也是不限制人去旁听的,只是这次有所不同,自己只一被带到这来,县衙大门就已紧闭,别说是一般人,就是妻子想要见到自己也是极难。
这样的情况司徒平日里倒也见过,他们普通人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但也听得些传闻,据说这样审出来的必然都是冤案、错案,至于其中更细的一些东西就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够猜得出的了……当然,就算猜得出,他们绝对也不会去说,自古以来,民便不与官斗,这可是俗理,有这般说法自然有它的道理。
司徒虽然平时胆量算不得大,但也知此时已到了关键时候,如果自己再不出声,恐怕一通大刑下来,自己不管是有没有罪,到时只怕也只能是有罪了。
县老爷也像是没想到司徒这个小小百姓竟也有如此胆量,倒也对他有了几分兴趣,是以也不顾一旁师爷眼色,只把眼睛去瞧司徒,“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何事?”
“真的不知!”
见身旁如狼似虎的衙役停下手脚,司徒心下也稍松口气,只要还有处说理,他自信自己没犯过丁点儿错事,对方真想要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也应该不会那么容易。
“前天夜里,城东王员外家失火,就是有人及时发觉,水龙也是救助不及,这一把火足烧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待得火势稍弱才终于扑灭,后来才发现他府中竟是被淋了生油……”
“……”听了县老爷的话,司徒自然是摸不着头脑。“着火?与自己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有人说是自己放的?这种话怎么会有人去相信?自己可是个小老百姓呢,又不是什么江洋大盗。”
不提司徒有何想法,县太爷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司徒,这才又继续往下说道:“王员外府中上下十几口人的性命也被贼人一同害了。”
“什么!?”
如果说先前司徒也只是‘惊’的话,那现在他确实已有些‘怕’了,他虽然还是听不出这些事与自己怎么能扯上关系,但却是有种极为不好的感觉。
“王员外一家虽然俱都身死,但他们却不是死于火中,凶徒放火也不过是为了掩盖罪证,幸好天网恢恢、疏而不露。一番周折后,我们终于还是在一个隐蔽之处找到了杀人凶器……一把一尺多长的砍刀,经鉴定,王员外家众人身上的刀伤正是这砍刀所造成的!”
“!”
听得县太爷说出‘砍刀’这两个字的时候,司徒便已知,自己这次怕是很难‘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