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徒露出这样表情,冰秀晶也不意外,如他们这个层次的人,如果要说没有知足的智慧,几乎是件不可想像的事情,她一早就看出司徒更是其中最聪明几个之一,“不错,如同你想的那样,只要能得到那两样东西,能够运使它们,这一切就再不是问题,这就像是面前有一把锁挡着,而你手里却正好拿着相配的钥匙一样,别管这把锁有多坚固,只要你有手中的钥匙,它就没办法真的拦得住你。”
“……”
司徒真的很想告诉冰秀晶,自己可能是掌握了这两把锁的其中一把钥匙,当然这把钥匙应该还不完全,不然的话,他现在抬抬手,也许昊天塔就已经朝拉兹尔瑟砸下去了,哪里还用得着去解开妖族身上的禁制?
冰秀晶当然不会知道司徒手里有什么,是以还是又说道:“不过就算是掌握了那两样东西,真得可以使得所有那些人都使出全力,也还是一样,根本不会有人敢有那样的尝试,大陆版块再破碎,到时候人类恐怕就不会像先前那样幸运了,也许用不到这些人去干什么,我们自己就已经把这里全都给毁灭了。”
“……”
“轰!”
还不等司徒再说什么,天空中就已传出一声巨大轰鸣,原本三人打斗倒也不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只是却没有这么大,司徒与冰秀晶都刚好抬头看天,所以也是马上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倒是冰秀莹一直在看司徒,这才会晚了半步才看到天上,倒是被吓了一跳。
天空倒是没再有什么异变,毕竟此时不比先前时候,拉兹尔瑟的华丽登场已不再重要,面对该隐与雨幽岚的全力出手,就是以他的实力也不得不小心应付,他虽然厉害,可二打一的情况下,该隐与雨幽岚这两个当世强者还是有些看头的,两人只是把攻击压缩在一定程度中,根本都没有去使出一些威力极大的招式轰击,先前就已极为完美的牵制住拉兹尔瑟,不然司徒他们也不会还有这么多的时间用来说话,可刚刚那声轰鸣声却打断了两人的完美配合,拉兹尔瑟终于暴走了。
雨幽岚的神剑刺在身上不痛不痒,顶多也只是让他稍多些困扰,该隐的掌力虽然能对他造成些影响,可有他体外的神光保护,再加上里面的那身银白铠甲,最多也只是相当于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全力一击……
这样的攻击实在是让拉兹尔瑟有些不能忍受,作为一个神使,一个‘伪神’,作为一个有着‘傲骄’原罪的神灵,他并没有什么本该有的宽容,倒是更为易怒,他能够忍得这么久其实已经算是不容易了,因为他先前就吃了该隐的亏,他虽然是会看不起该隐与雨幽岚,可也是不会认为他们真的技止于此,这样一来,他先前才会一直对该隐他们有所提防,因为他总是害怕该隐还有些什么陷阱,可是现在却是实在忍不下去了。
拉兹尔瑟并没有再试图去引动神罚,想要打败该隐与雨幽岚,在他看来其实根本连不用很麻烦,只是简单的做两个动作,也许他就已能把该隐与雨幽岚他们同时轰杀。
拉兹尔瑟不会使剑不假,但他手中的武器毕竟也是一把神兵,只要不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孩,以他的力量挥动剑器,这本身就已经可以算做是一种绝强的攻击手段,虽然这从某些方面看上去并不配合他一贯的美感。
该隐本就离得拉兹尔瑟极近,是以对方的剑挥动起来,他这个离得最近的对象反倒成了一个盲点,要说起来还是雨幽岚倒霉,因为手里有剑的关系他与拉兹尔瑟间的距离一直以来倒也算是安全区域,只是当他突然暴走时,这个距离却刚好成为了他极容易轰击的地方,那声轰鸣正是拉兹尔瑟用力挥舞的剑与雨幽岚的剑对撞的所发出的。
“轰!轰!”
要稍晚于先前那声轰鸣的,后面两声轰鸣是好一会儿后才响起的,一个是砸进白沙中的雨幽岚发出的,另一声是紧随其后的剑气轰至白沙上所发出的,如拉兹尔瑟这样的实力,当然只需要一计斩击就能发挥出摧枯拉朽的威力,剑虽然被挡下了,可剑气却还是从剑中飞出来,紧随在雨幽岚的身后,这一切看上去都并不算是奇怪,只是他随意一击的威力还是有些让人不能接受,这样随意的一击斩落下去,满是白沙的地面竟被一分为二,这道长宽不知几许的东西看着不像剑痕,倒更像是一道极大峡谷。
从这剑痕往下看去倒也不难看出,被拉兹尔瑟破坏掉的冰原其实是被破坏的极为彻底的,这剑痕往下根本看不出多深的地方也依然还是白沙,再找不出一丝水和冰的痕迹。
按说这两边都是沙子似的东西,这道好似峡谷的剑痕本不应该维持太久,可事实往往就这么出人意料,因为他剑气上力量的关系,本该马上被白沙添满重新合拢的地面竟是一直维持着原本的模样,只能看到些少量的沙粒正顺着两侧往下滑落。
该隐倒是没被他这一剑之威吓到,反倒趁他剑势刚老之际再合身冲上去,这次该隐就不再像先前那样试探性的攻击了,双手上突的腾起两道黑色光焰,拉兹尔瑟也只是刚有所警觉,该隐这次的双掌就已不像先前一样只是虚按,而是实实在在的拍在拉兹尔瑟身上。
“嘭!”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是一声闷响,造成的效果却是极为惊人。
该隐手上的光焰也不知是何种力量,反正该并不只是看着好看的东西,好像还会拉兹尔瑟身体外的那层保护力量起到什么克制作用,看似极轻的双掌按上去,那一直就连雨幽岚手中长剑也刺不破的光膜竟突然消失个干净,该隐的手掌到最后其实已结实的拍在了拉兹尔瑟的铠甲上,那声沉闷声音就是该隐手掌拍在铠甲上才发出的。
虽然一击得手,但该隐也不很好过,几乎当他手掌才刚与拉兹尔瑟的铠甲接触到,包围在他手掌外的光焰就已消失不见,好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同时他也急忙抽身而退,司徒看得真切,该隐的双手已是变为了血红色。
司徒可不会认为这样的颜色变化没所谓,很显然他先前的那个生猛掌劲其实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功夫,这一下尽了全功,看来该隐自己也不是十分好受,看他手掌颜色就能看出,这一击他怕是也受了些伤。
当然,在司徒看来,该隐的伤其实还是很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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