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俯首说:“玺儿姑娘,靖国虽刚刚起步,但背后有六王爷的暗中扶持。六王爷将来,是要将当今皇上夺走的江山,再悉数夺回的!”
玺儿想了想说:“大人,自古都是成王败寇。靖国如今不及天朝之万一,与对方敌对,能有多大成算?我入了你们,将来不仅被天朝的人追杀,而且还会落个草寇的名声。”
史官拱手道:“在下说句话,玺儿姑娘莫怪。玺儿姑娘早就是天朝追杀的人了,这之间不知死了多少人才将姑娘性命保全。若是姑娘不去寻这贼皇报仇,这些人的冤魂又如何得以伸张!”
玺儿心头一惊:“那这些人舍命保我性命,却是为何!”
“是为了护下先皇唯一的血脉!当初那贼皇逼死先皇,又将宗室满门抄斩!庆元五年,那皇宫里,每天都在流血!”史官回忆起那一幕,似是又看到当年的情形,长叹一声。
“大人,六王爷为何得以存活?”
“六王爷的女儿,是当今贼皇的明妃。六王爷膝下无子,贼皇暂且留他一留。不曾想六王爷早已经做了打算。”史官如实回答。
玺儿说道:“即便如此,就凭靖国,六王爷也没法与天朝抗衡。”
“姑娘说得对。靖国只是六王爷的障目法。实则……姑娘请看。”
史官从袖中拿了一本书来,玺儿接了,只见上面写着《兵马密簿》。
“玺儿姑娘,在下先退了。姑娘看完此书再做决定不迟。”文官告辞,玺儿速速回了书房,看起书来。
这一看却是吃惊不小!
此书每一页,都是一方地图,整册合起来,是整个国家的疆土。地图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符号。
注:“亳州,驻守官兵名录......共五千二百八十三人,皆听命于太子。红巾军名录......共七百七十五人,据守虎山镇,新泯镇。”
“临洮,驻守官兵名录......听命于六王爷。坤洺会名录......共一千二百六十人。”
一页页看下去,全国各地的官兵无论官职大小,都在数内。
连各地的帮会,首领及人数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各个队伍的流动方向,人员增减,也都记得明明白白!
“凉州,驻守官兵名录:赵启明,林峰......共七千四百一十一人,皆从命于七皇子。红巾军名录,刘春山,陈虎......共一千三百八十人。龙覃会名录,黄忠,刘祥......共五千六百七十二人。”
玺儿才知道,这军队看似是皇兵,实则都已经被瓜分,各自都有幕后操控之人!
看来皇权在上,却是一个空壳子,隶属皇上的兵加起来,不及总数之十一!而从官兵动向上看,六王爷正极力笼络人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玺儿明白了,自己总是想要平安自在的生活下去,谁知自先皇驾崩的那天起,便再也没有天下太平!
如今天下割据,就像五绝盟说的那样,不为友,便为敌,入不入阵营,岂由得了自己选择!
玺儿当即拿了那册子,去寻那文官去了。
管家见玺儿急匆匆出去,生怕有什么事情,喊了两声没喊住,却见从府门口突然闪进一个黑影来。
管家大惊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