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抽疼,想到安宁,即刻跃下马背去寻找她的倩影。
终于在狼藉的房屋前,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宁晨远没有顾及旁的,跑过去一把将安宁拥入怀中。
“安宁!”原本还在跟唐剑谈话的安宁,被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惊愕到,一时间竟然忘记推开他。
“放开她!”直到唐剑怒目上前,拉开他们的距离。
“呃!抱歉,我太着急了。安宁,你可有伤到?”安宁这才缓过神来,看清楚眼前人是谁后,顿时面色一红。
“宁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知安家村遭难。故急忙赶来,唯恐你遭不测,心里记挂,刚才多有冒犯。”宁晨远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
一贯以谦谦君子闻名,今日实在太着急。
“哼!阿宁无事,宁公子也太会作了!”不理会唐剑的冷嘲热讽,宁晨远清朗地眼注视面若桃花的安宁。
心中异样,莫非、安宁也心悦他?
“唐公子也在?”宁晨远暗藏心底窃喜,看向唐剑的目光带着审视,回答他的是一记冷哼!
“宁师兄!唐师兄是陪我来的。”安亭扯着宁晨远的衣袖说。
“哦、原来如此。你爹娘可都安好?”对安亭他是和蔼的。
“嗯、我爹娘都无事,就是我家被烧毁了。”安亭说着又要掉眼泪。
他喜欢的鸡鸭也没了。
“小亭莫要哭、你是男子,要勇敢坚强,才能保护好你娘和阿姐。”安宁眼见宁晨远与安亭的亲厚,心底竟然生出几分欣慰。唐剑却不以为然地噘嘴,他最讨厌文绉绉的那套。
在他看来这什么宁公子就是个登徒子!有钱了不起吗?就可以随意撩妹哄骗少年!气死他了。
不怨他小肚鸡肠,实在是宁晨远在外人眼中太优秀,让他无法相信他是真君子。
“这位公子是?”柳氏对忽然出现的陌生男子略显惊讶,特别是他对安宁过于亲昵。好在附近居民都已经撤离。若是被看到,少不了闲言碎语。
“晚辈、宁晨远。”聪明如他,一眼便看出眼前妇人是安宁的亲属。
“娘亲,他是宁师兄。在书院很照顾我,亦是阿姐的朋友。”安亭机灵地介绍。柳氏下上打量一番后点点头,看向一旁的安宁温声道:“安宁、我让你拿草药,你怎么回这里来了?”柳氏心有余悸,生怕在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娘亲,我是来看看还有没有可以捡回去的东西。”
“还有什么可以捡的。纵然是有,也不能用了。新家那边这几日建不好。亭儿,你也该回书院了。”
“娘亲!让我在陪你们一会吧!”安亭撒娇。
“不可,这里危险。再说,也没地方给你们留宿。”
“伯母,晚辈倒是有个主意。”宁晨远恭敬地开口。“伯母,新屋建造乃需时日。若是不嫌弃,晚辈可向书院院长请托,可让安宁与伯母同往书院暂时居住。”他又指着一旁的马道:“晚辈另有马车,可每日接送来往。”柳氏皱眉,看向安宁。
没有房子住不是只有他们,官府已经临时搭建了帐篷。虽然男女隔开,但对于安宁一个姑娘家终究不便。
见柳氏还有疑虑,宁晨远殷勤地劝慰道:“伯母放心,书院院长很随和,平素也是富有爱心。况且,佳节在即,若是安亭得家人一起,必能安定于心。”柳氏看看安亭又看看安宁。
“也罢!宁儿,你就随亭儿去书院吧。不用每日都来,村子里的事情你一个姑娘家也帮不上忙。还是去书院暂时居住,等过了佳节再回吧。”就这样,安宁带着简单的细软,告别父母,与安亭一起骑马去了书院。
安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喜念书,竟然也有住进书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