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埂?江河!”阿穆达活了十八岁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外面的世界。
“田埂就是可以栽种粮食的土地。江河就是比溪水还要宽大数倍的河流!”
“哦。那我知道。民以食为天!我们阿穆家族都是以放牧为生。也有人在地面种植蔬菜瓜果。河流嘛,我没见过,但我阿爷讲起过。距离我们好几百里开外有一条大江河。”
“是啊!巨海一边静,长江万里清。”
“好羡慕你们可以云游四海!”阿穆达竟有些向往。
“阿穆达、伊人睡着了。”小姑娘熬不住歪着脑袋睡着了。
“哦。没事,她就是这样。无心无挂,吃饱就睡。”
“如此天真烂漫,可真是淡水伊人!”宁晨远轻笑道。
“我也要睡了。”唐剑酒意上涌,倒头就睡。
“嗯,唐公子这么快就喝醉啦?呵呵!”
“阿穆达,夜已深,我们今晚就到此为止。”宁晨远看向安宁。
“宁儿、时候不早。我们也歇息吧。”安宁喝了些许酒,头有些沉重。
“那就歇息吧。不用管我!”阿穆达抱着空酒壶仰面一倒,躺在了唐剑的身侧。
宁晨远扶着安宁往边上靠靠,帐篷不大,容纳几个人已经是极限。
“宁儿,靠着我睡吧。”宁晨远拥着安宁的肩膀,让她靠在他身上。
安宁浅笑点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天黑黑,野茫茫,风吹草地,牛羊马儿都歇下了。
朝阳升起,金色铺满远处的山脉。
五彩霞光平地而起。
安宁和宁晨远最先苏醒。
“嘘。”宁晨远作了个手势,拉着安宁悄悄地出了帐篷。
“嘶!”清晨的大草原温度很低。
“冷吧?”宁晨远揽过她来上下摩挲着她的胳膊,为她带去丝丝温暖。
安宁仰起头,看着他微笑。她的笑容如明珠般皎洁。她的眼眸灵动而娟秀。宁晨远低下头去亲吻她的眼睛。
光照在他们身上,如沐春风。
走到马鞍前。
“骑上一圈如何?”宁晨远道。
“好啊。”安宁笑道。
他们几乎同时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马儿就奔驰而出。听到嘚嘚的马蹄声,帐篷里的人也有了动静。
小姑娘伊人,披着外袄走出来,就看到两匹马往前而去。
随后是唐剑,阿穆达。
安宁和宁晨远潇洒肆意的互相追逐。
过了一会儿,马蹄放缓,马上人惬意地享受日光下的美好。
“这里可真美呀。”
“深山幽谷,宁静安详。所到之处都是瑰宝。极天山之灵气,一切都是神圣而庄严。
“公子,这世间若是没有战争多好。”
“宁儿。无论这世间如何的变化,你我都要在一起。”
他们相视而笑甜蜜又温馨。
身后忽然传来马蹄声。
“哎,你们这两个家伙。居然撇下我自己出来溜马。干什么呀?嫌我多余吗?”
原来是唐剑。
他们回头,看着迎面而来剑眉星目的俊朗男子。宁晨远忽然甩出手中的折扇,原本还在嬉笑的唐剑面色一凛。
一个向后仰倒,折扇从他头顶飞旋而过,又回到了宁晨远的手中。
“嗨,不带你这样!谋杀哦。阿宁,你看他!”
唐剑开始冲安宁撒娇。
安宁无奈,笑道:“好啦,好啦,这大好河山多美啊!可不要辜负如此美景。不如潇洒快意的可以纵横一番!”
“好主意。”宁晨远附和。
“刚才没赶上,现在我可不会落后。”唐剑满脸不服气。
“好啊,那咱们就比一比?”
“比就比,谁怕谁呢?”
晨光下,三匹骏马,潇洒畅快,修长的马蹄溅起无数泥泞。
“驾!”“驾!”“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