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咋这么咳嗽呢。”
陈平回头见是顾清也,笑着招呼她坐。找了把小凳子,用袖子擦了擦。
“阿清来拉,你婶子和你说的吧。没事儿,就是入秋了,嗓子干得很。”
顾清也不会把脉,见陈平额头上的汗又细又密,告了声得罪,抬手烫了烫他的额头。
果然是发烧了。
这就有点头疼了。这不是自己的年代,吃颗退烧药,去医院挂个水就行,这时代的发烧,很有可能要人命。
不过也还好,不是什么大病。
屋里喊着吃饭了。今天的菜色不错,有鱼。估计陈平感冒和鱼也有关系了,泡了凉水,吹了风,到家一热又拖衣服干活。可不得发烧吗。
乘着盛饭的功夫,王婆子把顾清也拉倒一旁,悄声问“怎么样,你叔咋回事儿啊。”
“就是着了风了,有点发烧,吃完饭啊,别让我叔出去了,您拿块干净的布,沾点凉水,给敷敷额头。再去地里头挖点生姜,熬一碗。”
听见是吃了风,不是什么大病,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情也好多了。
又掏出了之前准备的川贝和枇杷叶,嘱咐熬了水,能治咳嗽。
习惯了夜生活的顾清也,看了看天,没有灯光污染,夜空的星星格外的亮眼。
估摸着现在也才六七点,睡也睡不着,索性起来烧水。泡泡澡。
盯着灶里的火苗,噼里啪啦的,来这儿都两个月了,也不知道那边的世界怎么样了,自己是死了活的?还欠着债呢,中秋都没赶上。
北风一吹,冻的直哆嗦。
唉!
总之先活下去吧。
起身去搬了木桶,刚进门,就听见门口急匆匆的脚步声,似乎是往这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