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打吗?若不打,便将抢来的东西都放下,速速出了城。”
凌七七将长剑举在前面,眼里满是凌厉的光,瞪着卓依玛。
瞧着眼前姑娘武功不浅,又是外地人的打扮,卓依玛面上多了几分严肃:“你是何人?什么时候来的聊城?是否有同伙?”
凌七七瞧着卓依玛,突然觉得好笑,唇角勾起一丝弧度:“你这大汉说话真是搞笑,我是否有同伙,岂会告诉你?你们在聊城作恶多端数日,自然会有人来收拾,还不放下东西赶紧走,是想把命留在这不成?”
卓依玛思虑片刻,瞧着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对,慌忙掉了头:“回去。”
刚走了数里,远远瞧着平日大开的城门此时紧闭着,心下大叫一声不好,便瞧见城墙上站满了弓箭手。
寄寓勒了马:“依玛,这张远道真是好大的胆子,胆敢关了城门围了我们,我现在就杀回去,取了张远道的首级,挂在这城墙上,顺便占了这聊城,给燕京的皇帝小儿送份大礼。”
话未说完,便被射来的弓箭戳穿了喉咙,豆大的眼子汩汩的往外冒着血,吓的一众西洲人紧了紧手里的武器。
卓依玛全身紧绷,双眸四处寻觅,弓着背准备随时出手:“都拿好手里的家伙,这聊城应该是来生人了,不想把命丢在这的,就机灵点。”
萧木然立在城门上,盯着底下一众人的一举一动,一眼瞧见为首的卓依玛,弓着背的样子像极了猎豹,若真动起手来,恐怕卫洇都不是对手。
“张省事,那为首的,穿着虎皮的是何人啊?”
张远道忙拱了手:“回将军,为首的乃是西洲一族部落首领的儿子,深受他父亲的喜爱,聊城今日一直节节败退,也是因着这卓依玛,不光骁勇善战,还有勇有谋,衙内的地图也是此人偷去的。”
萧木然眼底透出几分兴趣,唤了卫洇:“将这首领右手边的人给我射了。”
卫洇领命拉了弓,不消片刻,卓依玛右手边的心腹也应声倒了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身边已有些血肉模糊,卓依玛压着心底的起伏,怒视着城楼上射箭的方向,与萧木然正好视线相对。
一扬鞭,便朝城楼的方向骑马奔去:“你是何人?若善战,下来与我打一场便是,偷偷缩在城楼上,算什么好汉?”
萧木然也不恼,朝卓依玛弯腰作了揖:“在下萧木然,听闻你才智双全,才请命来了聊城,不想刚来第二日便碰上了,皇上早年间曾游历西州,对西州的美景美食甚是喜欢,忽听张省事上奏,说西州的首领顽劣,拿了我大燕的地图,拒不归还,心里有些恼火,命我来好生劝说,速速归还了,好放首领出城。”
卓依玛心下暗暗咒骂,瞧着城楼上的人,不惊不慌,一脸泰然,便知碰上的硬茬:“那地图啊?重要吗?我只是觉着好看,不知现在是被垫了桌角还是烧了取暖了,估计是找不到了。”
萧木然踱着步子:“不急,在下来了,便做好了一直等着的准备,我过一个时辰便射死一人,我已命人给你父亲送了信,他什么时候把地图给我送回来,我便什么时候放了你,来人,给我搬个凳子。”
卓依玛瞧着源源不断,从城中涌过来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一众人给围了起来。
骑着马朝后面退了几步,与自己的手下团在一起,举着剑,气氛似乎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方,却没有一人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