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喜欢拿规矩说事的嘉怡郡主,这会也对秦妍妍表示了亲近,只听她笑着说道:“皇婶说什么呢?相公很好,倒是皇婶,瞧着面色有些苍白,莫不是饿了?咱们还是先用膳吧。”
秦妍妍这才想起,大家等他们回来到现在,定然是不曾用膳的,忙招呼大家入座。
这顿饭便在秦妍妍一会儿关心关心弟媳们的身体,一会儿又关心其他姊妹或则兄弟的学业中结束了。
秦悠悠想,大姐姐这种性格确实是适合做王妃的,莫说是王妃,便是国母、皇后,怕也是手到擒来啊。
用完了晚膳,秦悠悠吩咐人回国公府说一声今日不回去了,便又随着众人和秦妍妍唠了一会磕。
不一会儿,秦夫人便忍不住把众人打发了,秦悠悠知道,这和顾老太太的做法是一样的,就是想关心关心女儿的婚后生活。
大家都识趣地告退了,但秦悠悠还惦记着没听完的八卦,便带着丫鬟们乖觉地跟着秦瑶瑶走了。
待从秦瑶瑶嘴里听到了二姐姐秦思思的事情,她愣了好久才道:“果然是商人重利轻别离呀,那二姐夫就真的让人把那女子卖到勾栏院了?”
秦瑶瑶磕着瓜子,一脸嫌弃地道:“可不是嘛,你说这二姐夫,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虽然是皇商,可作为家里的长子,又娶了二姐姐,将来不说权势,但至少家里的富贵都是他的。”
这话倒是没毛病,梁家可是有名的皇商,作为梁家的嫡长子,将来继承家里的万贯家财,哦,不,是亿贯,那是名正言顺啊。
只听秦瑶瑶继续道:“那女子是世代耕读人家的清白女子,家里还出过举子,他把人强迫了就算了,怕那女子去告官,竟还倒打一耙,把人卖进了勾栏院,强迫按了卖身得手印,谁知还是被人家爹娘知道了,惹得那家人非要去告御状,若不是二姐姐同意以偏房的身份把人迎进门,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耕读之家虽说是清贫,但按照社会地位来说,还是高出商人的,只是,官商勾连,普通读书人若是没有银子,那在很多地方也是会被商人压制的,这便是矛盾所在。
“可是,那女子已入了勾栏院,梁家的族老会同意吗?”秦悠悠有些迟疑地说。
“怎不同意?若不同意,那家人若是豁出去真去告御状,怕是他们梁家几代经营没了不说,怕是皇商的名头也保不住了。”秦瑶瑶不屑地说。
秦悠悠呐呐道:“委屈二姐姐了,从前见二姐夫的时候,倒是没瞧出来他是这般的人,真真是辜负了二姐姐。”
秦瑶瑶同情地点点头道:“爹爹和大哥哥气坏了,这事又闹的很大,陛下也知道了,不过,听说了二姐姐处理方法后,便把弹劾的折子压了下去,听大哥哥说,若是因此罚了梁家,怕那女子下半辈子过得更不好,这才没有发作,只让爹爹告诉二姐姐,让二姐姐多多照看着那女子些便罢了,陛下真是仁慈。”
自古女子下半辈子的日子便是靠着夫家,若是因为娶了个女子,而家庭兴旺,那是祖宗积德,若是因为个女子,而家族衰败,那便是红颜祸水了,陛下也真是想的周到,不过,事情闹成这样,怕是那女子也不会再得宠了。
古来的君王从来只顾着大事,从来也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更不会关心一个区区小女子的未来生活,皇商虽有钱,却无权,做不出来什么影响国策的事情,如此处理,无论是对那女子,还是对梁家,都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