呉邪刚开个头就一下破音了,然后自己坐那咳了半天。
谢雨辰听他唱第一声就知道他要唱霸王虞姬,差点没控制住,直接把罐子压碎。
呉邪咳嗽的声音让他松了口气,还好不用继续听他唱完。
就他这一嗓子,要是让二月红听见,能直接把二月红吓活过来。
“你还是收收你的唱曲儿欲望吧,听你唱霸王别姬,能把这里的尸蟞王唱活。我还想多活几年,你等回去了给你们家张起灵唱吧,他会装聋作哑,不怕你的声波攻击。”
谢雨辰躺在上面定了定神,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才继续。
呉邪好不容易不咳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气,长出了一口气,果然唱曲儿不是谁都能唱的。
听谢雨辰唱的挺容易的,没想到他自己上就不行了。
谢雨辰说的不错,他再唱下去,真容易出点什么意外。
又安静了一会,呉邪就听到一阵喘息声,又过去关心谢雨辰,“你这么累啊,那你多歇一会吧。”
谢雨辰正观察着上方的东西,听到他说的一下没反应过来,反应了一下说,“什么累不累的?我还以为你累了呢。”
“怎么可能,我就在这坐着能累哪去,你喘气这么大声,不是你累了吗?”
呉邪人不敢进去,就伸脑袋进去看。
谢雨辰感谢呉邪总帮助自己练眼神,手电直直朝着脚下的方向照呉邪。
照了下呉邪,又收回去照着周围的情况,寻找喘息的来源。
“我累了也不会喘那么大声,我说话都没有喘的声音大。我在看上面的东西,不是条石,是动物皮。”
呉邪拿着手电转圈照,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在喘。
突然手电扫到一个阴影,呉邪感觉不对劲,慢慢把手电移回去。
就看那条锁链上盘着一条火红色的鸡冠蛇,手电光移过去,一下立起了身体做攻击状。
呉邪看了看蛇和缝隙的距离,感觉不好办,万一惊扰了这蛇,它不往自己这边来,进去找谢雨辰就不好玩了。
松了松绳子,呉邪慢慢从坐姿变成蹲着的姿势,尽量让自己更方便行动。
让自己显得更有威胁一点,呉邪松着绳子慢慢后退。
谢雨辰感觉绳子有变化,就知道呉邪可能出什么事情了,也不敢和他说话,怕打扰他的计划。
呉邪把刀抽出来,心里想着让这蛇最好快点往外面来。
还没退几步,呉邪就看到在一边的井口处探出来一个黑乎乎的身体。
很可能就是谢雨辰说到的那个东西,看着还真像长满黑毛的野人。
“妈的,这东西和蛇伴生?怎么还一起来呢。”
呉邪低声骂了一句,刀插在自己身边,手从背包里摸出了炸药和火折子。
做好了蛇和野人一起扑过来的准备。
还好蛇还没动,那野人先从井口窜出来扑向呉邪。
谢雨辰都打不过,呉邪当然不会硬碰硬,躲开的时候把炸药全都撒在野人身上。
一边把自己的刀抽出来,一边把火折子吹着扔到野人身上。
这个火折子其实是个残次品,燃烧的时间不长,但是很容易着。
炸药还弥补了一点时间短的情况,呉邪一边往后退一边把包里的冷焰火也都扔进去,能烧的可燃物都丢在那个野人身上。
不知道能不能有用,但是一看他长了一身的黑毛,估计怕火。
这边的温度上升,引得蛇异常兴奋,直立起身体不断地往前探。
野人还在火里挣扎,炸药时不时还炸一下,谢雨辰躺在罐子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觉得头疼。
为什么每次呉邪都得炸点什么,四姑娘山这也不算墓,怎么还得炸一顿。
直到野人不再挣扎了,呉邪上去补了两刀,艰难地把刀插进去野人的身体,又抽出来。
刚把刀抽出来,呉邪就感觉到一个影子快速移动过来。
呉邪下意识一刀,把觉得到了捕猎好时机冲过来的蛇砍成了两段,但是蛇头还是咬住了他的脸。
“我艹!”
谢雨辰听他这么大声音,知道外面很可能已经完事了,赶紧问他怎么样了。
呉邪倒是想回话,但是他感觉这毒性上来的太快,一下倒在地上,还下意识把刀紧紧握在手里。
谢雨辰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加快速度,先到了里面再说。
到了里面把绳子弄好,拿对讲机叫下面的伙计天亮了拿东西上来。
谢雨辰又顺着出去,就看呉邪捏着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到旁边的蛇尸体,谢雨辰把他翻过来,查看了一下他的伤,放心了一点。
蛇把他腮帮子咬穿了,毒液都被他喝了,只要消化道没有伤口应该中毒不深。
认命地上去找伙计之前补充的药品,找到血清给呉邪来了一针。
听呉邪在那念叨什么东西,还用手指头划拉了一串数字。
谢雨辰先把数字抄下来,才去听他说的什么。
“唱……不好听,听二月红的……”
谢雨辰听到二月红三个字,拧眉,这怎么中毒了在这还嘟囔要听曲儿呢。
给他把腮帮子上的伤口贴上纱布,谢雨辰把他扶起来靠在旁边的石壁上,去检查烧成炭的人形物体。
巴乃收到消息,说这边还得几天,就组织人进去送了一批补给。
张欣瑞每天闲的无所事事,这些伙计能调戏的都调戏了一遍,打牌都打腻歪了。
胖子都找不出什么话题来聊天了,靠在张起灵肩膀上叹气,“咱们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就在这等着,呉邪他俩是不是掉洞里出不来了。”
张起灵已经习惯自己肩膀上总扛着三个脑袋了,下意识回应了一声,然后才重启脑袋,“啊?掉洞里了?”
张欣瑞从他另一边肩膀抬起来脑袋,“什么?谁掉洞里了?在哪呢?”
胖子举手,“我没说,我是假设的,不然他俩怎么还没消息。”
“可能那边比较麻烦吧,四姑娘山不好爬,上下都要时间,那边解锁机关应该要比这边复杂的多。”
张欣瑞打了个哈欠,又靠回去闭目养神,“趁能睡,多睡会吧,等进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