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舟懵了,疑惑道:“你的脑子成天想什么呢?这么精辟的理论都能说得出。”
“嘻嘻!爸爸,你给自己定一下位,你属于哪一种人。”
黄道舟居然严肃起来,认真想了想,“唉!”一声长叹道:“我恐怕只能算后知后觉,但是我的儿子肯定是先知先觉!”
黄瀚得瑟道:“肯定啊!要是我出生在满清末年,肯定轮不着孙先生弄出个半吊子煮一锅夹生饭……”
“不许胡说,他的玩笑也是你能开的!”
黄道舟就差来捂黄瀚的嘴了。
黄馨已经大了,她学习成绩好悟性高,在默记这几个词儿。
“黄瀚说得太对了,决定一个国家命运的肯定是个别的先知先觉,少量的后知后觉,海量的不知不觉都是盲从。”
小颦也貌似听懂了,她点头道:“这就是领头羊的重要性,对不对?”
张芳芬也深有感触,道:“遇上不好的领头羊,苦了亿万老百姓,吃饱肚子都难,遇上英主,日子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
黄道舟见话题越说越深,连忙打断道:“我们还是谈点别的,这话题太大了,黄瀚,你还小呢,以后也得少谈,万万不能锋芒毕露!”
“嘻嘻!爸爸,你放心吧,我这个先知先觉爱我们的国家,有民族荣誉感,不可能祸国殃民。”
黄馨拍手道:“对,因为有民族荣誉感,所以爱国,不对,你怎么没说爱党?”
“这话就是留给你说的,记住了,你以后要一日三省,要把爱国、爱党、爱人民常常想时时讲!”
“为什么?”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听说过吗?”
“嗯!”
“我们家不穷了,而且会越来越富,总不能成天吃喝玩乐浑浑噩噩过日子吧?”
“肯定啊!人总是要有追求的!”
“呵呵,我是先知先觉,认为你当官肯定能够两袖清风,肯定能造福一方,以后能够成为封疆大吏!肯定能够让我们家更加荣耀!”
黄瀚不想让姐姐妹妹经商,不想让她俩沾染铜臭,反正以后自己拥有的一切都会给她们留股份,她们以后依旧是富豪。
士农工商是泱泱中华五千年的传统。
黄馨稳重,心善,不喜欢多言多语,家里钱太多当然用不着贪腐。
她有机会走上仕途,相信有沈建华的栽培,有自己编织的人脉圈,肯定能够平步青云。
黄道舟和张芳芬眼睛亮了,他们没有插嘴同样听得津津有味,在他们的认知里依旧是瞧不起财主、资本家的,唯有当高官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
因此黄瀚让他们积极向上,积极向组织靠拢,认真学习,他们从来没有排斥,现在都为获得了官职沾沾自喜。
以后拥有名牌大学文凭的黄瀚走上仕途,真的能够获得高位,他们肯定不计得失全力支持!
黄馨其实迷茫着呢,根本没想好以后准备干什么,疑惑道:“我,我,你这么看好我?”
“肯定啊!学文科注定当不了科学家,但是有很大机会领导诸多科学家,难道你不想有一番作为吗?”
“想,当然想!我刚才也思考了,我恐怕也只能算后知后觉,但是没关系,我有先知先觉的弟弟呢!”
黄瀚道:“你放心吧,你本来就有一腔热血一身正气,性格又是谨言慎行,最适合走仕途。
再有我帮着你出谋划策,以后去首都进中央……”
额!儿女们的心也太大了!张芳芬连忙制止道:“别再谈,这些还都早着呢,不知不觉又聊起大话题,我们还是谈谈广州买房子的事吧!”
“哈哈!”小颦笑得前仰后合。
张芳芬笑骂道:“发什么神经?”
“你刚才明明在说不知不觉这个词儿!”
“我哪有?”
“你说不知不觉又聊起大话题,哈哈哈……”
“是吗,哈哈……,真的不知不觉呢!”
“妈妈,姨妈帮我们家买了房子还帮着打理收房租,几年后我们去过户的时候提出为了表示感谢,转让一栋小洋楼给她,估摸着她拒绝的可能性比较小。”
“这样操作应该能行!不管他,反正肉烂在锅里,想要补偿她们家总会有办法!借钱给她们家也买一栋不就得了!”
“妈妈高明,姨妈毕竟是大学生,帮我们家买下两栋小洋楼打理几年,肯定亲身经历到了巨大的好处,自己家有机会买一栋,应该是求之不得!”
这不是虚言,人都是这样,隔行如隔山,早早地参与经营房地产,以姨妈两口子的智商值,肯定能够做出改变。
而中国的房地产,只要下手得早,都会赚得盆满钵满!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张芳芬忽然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黄瀚立刻懂了,妈妈最是善良、最注重亲情,见自己主动谋划着帮姨妈,心里觉得暖。
他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能喜欢!”
这话很绕口,但是张芳芬同样听懂了,姐姐妹妹都懂了。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喜欢的仅仅是因为你喜欢,这就足够了。
儿女们相亲相爱志存高远,夫复何求?感性的黄道舟眼看着又要绷不住……
张淑芬夫妻俩只有十天假期,一家三口在“事竟成宾馆”住了五个晚上。
最后张芳芬和张淑芬应该是洒泪而别……
广州买房子的事儿用不着黄瀚操心,张芳芬会和张淑芬保持电话联系,当下这点钱对于黄瀚家不值一提。
八月二十二,离开学只有一个多星期了,黄瀚学习小组正在徽派宅院做习题的时候,有日子没来的刘小明出现了。
“你怎么了?看上去好像跟人家打架了?”
“打架?要是一对一打架我肯定不吃亏,是那帮混蛋人多欺负人少!”
钱爱国顿时来劲了,“比人多?哈哈,老子能弄一两千,三水县谁比得过我?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黄瀚一直都说要防止骗子,我今天和两个同学去体育场玩儿,瞧见骗子了!”
“骗子?赶紧说说,怎么骗的?”钱爱国更加来劲。
“十几个穿着对襟褂子的在那里传授气功,我凑上去听了听,立刻听出来是骗子。”
“你能听得出来?”
“当然,什么天人感应,什么发功到别人的内脏里,这些黄瀚以前都跟我们讲过,没有任何科学道理,全是骗人的玩意儿。”
“啊?还真有这个样子骗人的?”
“最可气的是我们县还就真有一二百人被骗了,他们不但不帮我,还帮着骗子。”
“特么的,还真有傻子啊!我们赶紧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