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干手中这瓶红酒才抬起头傻笑,两人对着落地窗坐着,迷迷糊糊间刘令飞把头靠在他肩膀,他垂下眼神看一眼就推开,“我之前在上海觉得因为没钱所以整天活的没安感,陆守航搬过来住我才发现,不是钱的问题,是人的想要望在作祟。”童念晚稍微正经起来看着京都的夜空眯着眼睛,“想要望这个词包含了太多的种类,我把它当做不好的事,陆守航来之后我才明白,对一个人有想要望是多开心的事情,每天都想排练之后能见到他,每天都想着给他做点什么吃,除了音乐剧就是他几乎填补我生活里所有的空隙,那种满足感是我到现在都珍惜的过往。”刘令飞听着点点头,他很羡慕说不出哪种感觉的羡慕,只是觉得陆守航太好命,有一个执着的人只想着对他一个人好。
“为什么演完怪医们断过联系?”刘令飞想到那次童念晚喝着酒嚎啕大哭,哭累了当他面就在酒吧包厢睡死过去,吓到他和丽东以为是晕过去,打算把他送医院,手忙脚乱得两人一个扶着肩一个抬着不能说准备把他整起来放车里,被赶来得陆守航接过手,说了声“麻烦们了,今天的酒钱我付过了,人我先带走,不给们添更多麻烦,们喝好哦。”现在回想起来陆守航的语气有极力克制凌冽感,努力柔和着同他和丽东说话,想到这刘令飞笑了笑,这两人都是别扭,那时候看上去都非常在意对方,偏偏到现在在一起生活还有心里的隔阂,奇奇怪怪的啊。
童念晚回头看他撅着嘴“因为啊。”
刘令飞听着打了个酒寒“嗯?”下意识发出疑问,猛一听这句话好像信息量很大,可他一个当事人都不明白其中缘由。
童念晚点点头“嗯!”也不解释,两人沉默着对着落地窗发呆。
回忆把夜色染成五彩斑斓的黑,曾经是打翻了调色盘让地上成一团乱麻的五颜六色。
“陆守航,怪医首演来看么?”两人通着电话,眼看着首演日期越来越近,童念晚有些紧张的兴奋。
“有时间我肯定看呐~”陆守航仔细想着自己的时间和工作安排。“加油诺,我特别特别期待的。”心里真的特别期待,这是童念晚离开京都最大的理由,是上大学时期就特别想演的音乐剧,陆守航都知道,所以打心眼里替他开心。
“成,那我给留票。陆守航,我睡不着。”童念晚很开心,这是他第一个想分享成果得人,因为太紧张连续几天都在失眠。
陆守航和往常一样哄着他,及其有耐心。
童念晚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声音,像小时候躺在沙滩闭着眼听一阵一阵打过来的浪潮,陆守航开口哼着蒙古长调,童念晚躺在床上弯着嘴角,仿似被医生治愈心灵的病人,得到康复出院通知的喜悦,带着满足睡着了。
陆守航享受这种被需要得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世界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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