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的,父亲,请让儿臣去吧。”
“嗯。悄悄的做,避人耳目。”
“儿臣明白。”
这场暴风雨来的比预想中的还要快一些,二人围炉夜话后不过十几日的功夫。都察院就收到朝野上下雪片般的状子,摊开一看,洋洋洒洒都是参宁王收受贿赂,私相授受。都察院哪里敢怠慢赶紧上达天听,凭皇上裁决。
说实在话,童念晚的一番迷幻操作皇帝也不甚清楚,这个孩子的秉性他是知道的,自小虽说脾气暴躁不喜读书,整日里只知道骑马射箭徒有武夫之勇。但是本性纯良,断不会做这些私相授受的事情。况且自成婚后,脾性也收敛不少。
只是这都察院一天一封的弹劾状子递上来,内容是千篇一律的一致,派人去提童念晚入宫居然还以旧伤复发的原因窝在家里头不肯露面,这不就是仗着军功在身恃宠而骄吗?惹得皇上也不快。
这日清早童念晚收拾妥当就大剌剌的出现在朝堂上,都察院正愁找不到人呢,抓紧机会就要参人一本,紧接着就有人提议要严惩宁王这种贪赃枉法的行为,然后一干人等附和请求皇上严惩不贷。配合之天衣无缝仿佛有人排演过无数遍一样。
皇帝自然是勃然大怒,朝堂之上就向童念晚发难。童念晚彼时听见人参他只是跪在下首,安安静静的听完御史中丞参他的数条罪状,又受着他父皇的暴躁发言,最后他直接将收受的礼单和名单一一呈上,直言自己将归家以来收受的所有东西部都存放在家中,希望能部充公。
他这番话一出,那些往宁王府送过东西送过人的心里慌得一批,面面相觑,心里都快骂死童念晚了。皇帝听他一番话,心里算是落定了,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确实是没看错。又压抑于这个孩子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老实憨厚,已经学会留后手了。一边翻着童念晚呈上来的礼单册子一边饮茶,看着火气都起来了。咣——的一声茶盏都被掀翻在地。
一众大臣赶紧跪下,请他息怒。能不生气吗?一个小小的从八品县丞官都能送得起价值七八十两的攒金丝夹袄,这可值他将近两年的俸禄了。芝麻官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那些官阶高甚至还有爵位的了。
“查!给我查!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贪赃弄权,到了地方还指不定什么样呢!慧王,这件事情由权监督,就按着宁王呈的单子去查,调刑部、内廷司、大理寺的人手听命。宁王,在大理寺的事情就先放着,身上还有旧疾,先回去休息吧。”
“儿臣领命。”
“儿臣领命。”童念晚知道自己身陷其中多有不便,还招惹是非,皇帝此举也是为了公平公正故令慧王来主持这次调查。这事是个得罪人的差事,自己捅出来了要让弟弟给自己收拾他也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忙了大半年能在家和守航快乐休息也是件好事。
这倒苦了慧王,每天带人按着名单上的人一家家的查,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生怕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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