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有了。不信问超儿。”
“恭喜龙哥了,孩子两月有余,守航哥本身体质好加上回朝后一直悉心调养旧伤,如今胎气尚稳,只要持续保养得当,必定能平安生产。”张超做了个揖,脸上也是喜色,和张丽丽相视一笑。
“可是,可是,这坐胎药不是停了吗?”
“这西域的坐胎药并不是一时能见效的,跟个人体质,行房时机也有关系,或许是这停一会,更发挥了作用也不一定。我这就去抓保胎的药,每日两碗水煎作一碗,早晚按时服下便可。”
童念晚实在是忍不住了,蹲在地上突然毫无预兆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涕泗横流的样子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双手轮流擦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淌。天可怜见惹得陆守航眼眶也跟着红。
“”
“”
张丽丽和张超都没见过这样的,交换了个眼神,知道劝是劝不动了,两人就默默出去了。陆守航拍了拍床榻,童念晚知道他是叫自己,站起来一下腿麻,只能匍匐过去环抱着人。
“守航,腰疼不疼,腿酸不酸,胳膊没事吧?眼睛呢?眼睛疼不疼?脸上呢?脖子呢?”说着上手要看,给陆守航一掌拍脸上。
陆守航一开始还笑着配合他的蠢问题摇摇头,问到最后简直离谱直接一掌拍人脸上让他闭嘴。糊了自己一手眼泪鼻涕嫌弃得往人衣服上擦。
“好了好了,孩子来了是咱们两的福气,这样哭着算什么。还好是蔡蔡超儿看见,若是其他人看见了,不觉得丢人,我还丢人呢。看这眼泪哇,滔滔滔滔滔滔,什么来着?”
“滔滔不绝,”
“噢,就是,这眼泪啊滔滔不绝的像个姑娘家一样。”
“守航,”
“嗯?”
“眼泪不能用滔滔不绝来形容的。”
“”
“对,滔滔不绝,就是滔滔不绝,眼泪就是滔滔不绝的。”张丽丽在屋外听着真的昱哭无泪无语状,直接拉着张超进城抓药去了。
按说陆守航怀着身孕,应该是挪回府里去比较好,万事都方便些。童念晚思量着挪动不便,再怕人动了胎气,只能自己辛苦两头跑。这一次他不能让陆守航再出意外了,仔仔细细,每天都要问张丽丽的话,后来觉得还是不好,又把恒姐和玉漱都派到庄子上去了。
张超都不能幸免的直接请到了庄园上,童念晚在院子里好好捯饬了一间大屋子给他。又聘着四个产婆和奶母子在院子里养着,以备生产。跟马丽丽通了气,偷偷在整个园子外足足添了一倍的人手,只是扮作普通农户的样子巡逻,使人看不出园内的情况。
在庄子上时,更是个牛皮糖似的人,粘在陆守航身上不放开的。伸手就是汤水,张嘴就是糕点。真正做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伺候。陆守航被他管得烦的很,平时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他在家里拿捏用度,按童念晚的话说就是想象自己很有威严的样子。
这肚子里装了个宝贝,左右臂膀都被童念晚卸下来了。现如今不是吃就是喝,睁眼第一件事就要被童念晚喂红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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