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怎么这样精彩,以前在边市上都不曾见过这般热闹!”
陆守航一边兴奋的和童念晚感慨,接着手里就被童念晚塞了一个极漂亮的玻璃大球,他吓了一跳,像捧着个易碎的宝贝一样手足无措的站着。
“喝酒了?”
“没,就是刚刚吃了醪糟圆子。这是个啥呀?”
“哈哈哈,这是新安那边进来的无骨灯,用绢囊包着粟,烧好后去掉粟,圈骨也是用琉璃做的看起来竟象个剔透的玻璃大球。来,尝尝这糖,我好不容易转出来的龙和兔子。”说着将糖递到陆守航面前。
陆守航就着童念晚的手就啃了一口,麦芽糖极甜腻,但陆守航吃的欢喜。
嘭——的一声,一束烟花绽放在那轮皎洁的月色旁,陆守航吓了一跳缩着脖子,还吓出了小兔牙。童念晚被他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
陆守航才不理他,二人一块抬头看着接二连三纷飞绽放的烟火,愣是将漆黑的夜点缀成绚烂的白昼。
“喜欢吗?”童念晚望着陆守航被火光照亮的侧颜,眉骨间的锋利被他的笑容晕染上了温柔,是不多见的柔软。
“好看是好看的,但我更喜欢和一起在廊下放的线香花火。”陆守航朝他笑笑,复又低头撩那琉璃灯的烛火。
童念晚心中一暖,仿佛温泉流水滑过心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啊?什么水三千?啥一瓢?”陆守航又开启了日常三千问。
童念晚只是摇摇头,含笑不言语,捏了捏陆守航的手便没有松开。
宫墙外也少不得热闹,宫内有鳌山宫外自然也有山棚,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陆守航提留着一只精致做工的走马灯顺着西仓库的大路往下走,见着一个在糖葫芦摊上买东西的人有些熟悉。
“蔡蔡?!”
“啊,龚少爷。”张丽丽一身墨色服制听得有人喊他面上一惊,转头见是陆守航松一口气,立刻掩了慌张神色向他行礼。
“买糖葫芦呀?”
“是,今日正好嘴馋了。”
“看得我也想吃了,哎,东家,给我来两串。腰上的这个是和田玉吧,成色幼白莹润,是上好的货色。”
“多谢夸赞。”
“瞧着倒和马丽丽之前在南御园射箭得的彩头有几分相似。”
“啊,是吗?那真是巧。”见张丽丽并不接话,陆守航只是瞧着他,寒暄几句后便拿着糖葫芦走了。
两人脚程也快,飞奔至方府请出方大统领。方大统领立时取了兵符往校场,童念晚和陆守航骑着快马准备向北边奔去。
“子棋别去了,手上还有伤。”
“皮肉伤,早好了。驾——”童念晚无奈只得跟上去。
行至教坊,正值拜火教众聚集,乌泱泱一帮子人黑压压一大片围着中间念念有词的主教。今日正好也是教日,中央的亭子里染着一团篝火所有人都着统一的白衣缠头巾拥挤着想要往主教那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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