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人来了,就是手伸到肚子里都让他们把实话给我掏出来。”
“是。”
“是。”
“是,微臣还有一事要禀。”洪将军跟着余大人等一起拱手,复又想起早上细作之事。
“说。”
“今日早晨有一蒙人自称是宁王妃,臣以为是细作,但那人知道王爷名讳不敢贸然审讯....”
童念晚一听整个人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直接截断洪将军的话:“人呢?在哪里?”
“关在库房边的空......屋。”洪之光看着童念晚转身抬腿就往库房冲,不一会就不见踪影,要不是被余大人拉一把,估计还傻在原地,赶紧跟上去。
地上微凉,尽是尘土,头发散乱嘴里还被塞了抹布,陆守航挣扎着坐起身子,挪到旁边废弃的炕沿倚着,心中不由冷笑,不知道童念晚见他这幅模样是否会火急攻心,心生厌弃。
坐了好久,久到他都睡着了,只听见门口窸窸窣窣的开了锁,然后哐的一声,门就被踹开了,一个一身甲衣的人,逆光立在门口,身长及门阑,如一座山。门口的阳光刺着他的眼,只能微眯折去瞧。
童念晚一眼认出陆守航,立即扑上去拉出他嘴里的脏布,又去解他手上绳索。披头散发,身披尘土,冗长的胡须也遮掩不住他瘦凹下去的两颊,双眼布血丝一看便是日夜兼程没有好好休息。他本来就睡不好,这一路上不知要担惊受怕多少回。看书室;电脑端:
眼圈红起来,又低头想要赶紧收回去。问他有没有受伤,陆守航见了只是冷笑他做戏,但他一句话便让人别过脸去。
“你瘦了。”松了手绳脚绳,赶紧给人按了按活络筋骨,手上因为血液不流通整个发白,给童念晚心疼坏了。抬头看陆守航,人只别过脸去。伸手拨他的脸,只是转过去。
“别碰我。”以为是他烦了自己,下一句话一出就让他心疼的眼泪落下
“脏。”
直接手臂穿过地上人的腿弯,另一只手搂腰,一把将人抱起就往自己屋里走,凑到他耳边道:“不脏。”
出了门一干人都看傻了,余大人、洪将军、甘将军面面相觑,童念晚将人放在椅榻上,陆守航从后面提来了热水又转身出去了。
上手要给他解衣服换下,只见人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童念晚也卸了力,半跪着靠在椅榻旁好好地抱着月余未见的人,从大婚之后两人再没有分离过这样长的时间,还夹带着误会和不解。好不容易童念晚给陆守航收拾干净也擦了身抹了脸,小厮端了热汤和饼子进来,童念晚示意他轻些,那头陆守航已经在床榻上沉沉睡去了。
两日后,那两个人证被押至凉州府衙,几人急匆匆的赶去审问,但是那两人嘴硬的异常,车轱辘话来回说咬死了是林大人下药意欲毒害蒙古大汗,其他多的话没有,都说自己是听令办事,不敢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