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吧,你也去吧,去和皇贵妃说一声,后日再来请安。”
“臣告退。”
“儿臣告退。”
这些事情压抑在心上,不能和陆守航言明已是痛苦,路上行军疲惫又要撑着,心情总是郁郁。日夜兼程,总算是到了宁夏府,准备修整五日再启程。
陆守航在童念晚走后就不能再出门了,门外都是羽林军把守,马丽丽还上门来请了罪,说是奉旨而来请他多担待。他自然明白,并没有为难马丽丽,对外是称病窝在府中。夜里是决不能出去的,白日里也只能是下人出门,出去还有可能被尾随。
夜里陆守航就开始悄悄上房,摸清楚了羽林军在府邸四周的哨点。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很快就是要兵戎相见国破家亡,要他安静在京城做人质?绝不可能!
每夜里的睡梦中是马哈木的绝地求生,横刀野马,母妃被杀,兄弟姐妹尸横遍野,眼所及之处遍地族人骨血,血流成河。
又见那西夏人正抓着一个孩童高高举起正要狠狠摔在地上,他气急从背后刺了那西夏人一刀,那人一动转过身来竟是童念晚的脸,口吐鲜血。
他猛地睁开眼,全身似被人钉在床帏中竟动弹不得僵住了。浑身汗湿,只能呼救。一张口的喑哑把蔡蔡和自己都吓了一跳,蔡蔡进来查看见他满头满脸的汗,赶紧打水给他擦脸,又取了干净清爽的衣服给陆守航换上。
万万不能再坐以待毙。陆守航在鸿胪寺的人来检查后悄悄准备好了包裹藏于房梁上,正寻思着出逃之策。这夜天擦黑,玄月如钩他换了一身粗布服制,挎着包袱和弓箭,准备趁着府里下人下值跟出去。
没想到还没跟上去,就被人从旁边拽了一把拉进了一个没点灯的柴房。
“蔡蔡?”
“守航哥!你疯了?!”
“我必须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些羽林军未必是我对手。”
“他们一个两个的自然打不过你,要是一群人呢?”看书室;电脑端:
“我...”
“守航哥,你听我说,这事咱要从长计议。你是我哥哥,我一定帮你。再说,”
“嗯?”
“许多事情,是我对不住你。”说着张丽丽就拉着陆守航赶紧回西殿。
“守航哥,这样,你明天化作庆泽的模样,他前日跟伺弄花园的吵了一架脸上挂了伤,让恒姐给你弄一下脸,你化作他的样子就称出城去看病,走东边大道,那里羽林军的布点最少。”
“你,怎么知道的?”
“这几日出门采买都有遇见丽丽姐。”张丽丽苦笑。
“真是,苦了你了。那这里,怎么办?”陆守航一听便知蔡蔡是知道自己要走,早就开始为自己谋划了。
“这里我冒充你,庆泽装作我。起码能拖七日。到时候你已远走,他们最多就是把我抓了,那时你不知所踪,我死守不说他们顶多就是杀了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