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郑老庄主的眉头紧蹙,“你们的伯父殿阁大学士龙好声被魏忠贤那个老阉党诬为东林党人,如今已被皇上削去爵位,拿进了天牢!这封信是二伯父简凡写给我们的,他要我们想办法营救龙伯父!”
“这个天杀的老阉党魏忠贤,这么恶毒,竟然对龙伯父下手!龙伯父一向为官低调、四平八稳、深居简出,怎么竟会将这魏老阉得罪了呢?”郑望愤愤不平道。
“yu加之罪,何患无辞?唉,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救出你龙伯父才是当前最紧要之事!”郑得功喟然叹息道。
“可是,就是这么一封信,也犯不着nong得那么神神秘秘,还要请镖局派镖师护送呀?”郑美珠眨巴着一双水灵秀慧的大眼睛,对这件事简直不可理喻。
“是呀,听说还惹出不少武林高手抢夺这封信呢!”郑望也摇头道。
“我明白了,可能是龙伯父手里掌握着对魏老阉很不利的证据,魏老阉怕咱们营救出龙伯父揭了他的罪行,所以派人来抢夺这封信!”郑美珠似乎悟出了道理。
郑望摇头道:“这不能成为理由,这封信实在太普通了,根本没有抢夺的价值!龙伯父被囚禁的事迟早会传到咱们耳中,魏老阉也明白纸包不住火。还有一点,据那姓杨的镖师所说,来抢夺这封信的人好象也并非是大内中的高手,只是河洛四巫刀、山西四条狼一类的江湖人士。再说,魏老阉身边高手如云,也根本不会把咱们这几个人放在眼中!”
“这里面的确大有玄机……”郑得功捧着那封信,一面深思,一面在灯下翻来覆去地看……
从外观上看,这封信是用很普通的牛皮纸写成的,不仅信的内容普通、寻常,没有暗藏的记号或暗语,甚至透过灯光看,也看不出有任何夹层。
“我知道啦!”郑美珠将信纸纸投入一个水盆中,洋洋自得道,“这封信是用特殊墨水写成的暗信,放到水中一定可以显出字来!”郑望懊悔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谁叫你那么笨?”
“你们快看!”郑得功制止了兄妹俩的斗嘴。
三个脑袋、六双眼睛一齐盯住了水盆中的信纸,期待能够出现他们意想中的变化……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信纸竟然没有一点变化!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用特殊墨水写成的暗信
“用火烤!”郑望捞起信纸又放到油灯下烤起来……然而也是一点用都没有。
郑老庄主的眼光落到了牛皮信封上,思忖道:“难道玄机在信封上?”他拆开封皮,平整成一张完好的纸张,也是先透视,看有无夹层或夹带,再放到水里显影,最后放到火上反复地烤……
终于,奇迹出现了,封皮上竟出现了清晰的字迹……
杨一剑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喝着闷茶。他最喜欢喝一种带苦味的不知名的茶,这种茶味极苦且带有一股鱼腥,平常人都喝不惯,唯独他能喝……他每次保镖之前都必喝这种茶。这种茶当地并无出产,也不知他从何处带来。
他房间里的陈设也极为简单,仅一桌、一椅,靠墙放着一张木板chuáng而已,没有任何奢华的摆设,更无古玩、珍奇之类。
唯一能证实他剑士身份的就是他的那把剑。前面说过,那把剑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只是一块最普通不过的凡铁,铁匠铺里要多少有多少。
然而就是这样一把剑他却视若生命!
他是两年前出道的。人们只知道他以前曾在仙峰山跟随一个古怪的老头学艺,一学就是十年。
他一下山就手刃了横行中原六省的黄河三凶和太岳六鬼,一下子就名气大噪。几大杀手组织都想聘他入伙,他却偏偏选择了干保镖。
自从投入振邦镖局龙应才mén下以来,保镖数十次,还未失手过一起。因此江湖上都对振邦镖局刮目相看。这次完成任务回来后,龙掌mén要他休息两天,再走一趟江南。
这次是护送十箱珠宝去江南辰州,路途不下两三千里,一路上须经河南、湖北、湖南三省数十个州县,路程辛苦不说,单说两三千里的路程,途经的强盗巢**就不知道有多少处,更不用说那些在暗处窥靓珠宝的人。因此这一趟保镖的难度无疑相当大。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龙掌mén除拔了三十名驾车役夫外,每车另拔一名趟子手跟随,这些趟子手的武功也都非同一般,而驾车役夫本身也都是武功好手,因此实际上每车共有四人保护。另外所行的路线也都是经过jing心挑选,尽量走繁华之处,绕开僻静地方……
他喝着那苦涩的、带有鱼腥味的茶,脸上的表情却是怔怔的,眼里也是一片空冥……
最近一段时间他经常做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一双熟悉的眼睛、温柔似水的眼睛,那清冷的月光,那绝世的姿容……
而且更古怪的是,每当想到她,他就会莫名其妙地心痛!
这份痛是那么的甜蜜、那么的揪动他的心肠,搅得他这个冷狠的剑手热血沸腾、狂躁不安……
他起先以为是那位被他救了的少nv,然而又不象,完全是另外一张脸庞,似曾相识但却又实在记不起在哪里见到过。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在呼喊:“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在哪里?为何一想到你,我就会有这种心痛的感觉?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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