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贞洁夫人怕地痞,即便再不明白,赵骞也知道自家那位花枝招展的婆娘是被某个男人迷住了。
女人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一次发现之后婆娘保证会改,后面哪儿有改的念头?甚至这后面一年压根儿两口子就没同房过。
赵骞知道自己头上被带了一顶大帽子,但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那婆娘除了偷人之外,对自家老母亲总还算是照顾,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总不能将老母亲也一起带上去姜水上打渔,赵骞认了。
推开小院柴房门,收拾的倒是整整齐齐。
“我回来了。”
赵骞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时候房门大开,他那位婆娘正在一面从祖上传承下来的铜镜前打扮。
“怎的这次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可是卖了个大价钱?”
房屋内,已经从两年前女子变成少妇的女人一边打粉一边道,赵骞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说这么一句,放下鱼篓,取出怀中银子放在桌上。
“没有,这次去没什么收成,只卖了二两多银子,勉强也能够你和娘生活半个月,我看看我娘就出门。”
推开内门,老母亲形容枯槁依旧卧病在床。
他倒没注意到房门外自家婆娘见到只有二两多银子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母子两倒说了没几句话,因为他老母亲实在是已经到了说话都堪舆的地步,赵骞只想着能在自家老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多享福。
“娘喜欢吃什么你就给她做什么,我估计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得倒是简单,才二两银子,哪儿来的自信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这一次才二两银子而已,以往哪一次出去不是十几两银子?全部交给你了,我娘都这么大年纪了,又病成这样,她能花多少钱?你就不能把以前的那些钱拿出来一点。”
赵骞不禁皱皱眉,他不喜欢吵架,但不代表他没有男人最起码的尊严。
“没钱。”
婆娘淡淡瞥了赵骞一眼。
“十几两银子你以为很多吗?你去外面看看,哪个男人像你这么没用?出去十多天才二两多银子。”
“外面的男人好你去找啊,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找啊。”
“找就找,真以为我找不到男人了是不是?”
“钱给我留下,你他娘的出去找野男人别想用我的钱。”
“切,谁稀罕,不用就不用。”
二两多碎银被婆娘直接丢到地上,她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瘸一拐出去,这时候天色已黑,在这小镇最为偏僻的地方正四下无人。
赵骞恨不能将这越发堂而皇之给他戴绿帽的女人大卸八块,可是他不能,他不敢杀人,还因为家里有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
“能忍就忍。”
他时常想起自家老母亲的那句话,这一夜,赵骞终于还是咽下了一口气。
第二日天蒙蒙亮,婆娘才心满意足的推开院门走了进来,赵骞一夜没睡,他喝了不少酒,他在等,等自家婆娘回来好好谈一谈。
“爽不爽?是不是觉得很安逸。”
赵骞这样对婆娘问道,只不过被婆娘淡淡一句打断。
“你是不是有病?”
“是,老子就是有病,你这个贱女人。”
喝的醉醺醺的赵骞一把将婆娘抱起来丢到床上。
“老子今天要看看你这贱女人究竟他娘的被多少野男人上过。”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赵骞右脸通红。
“你敢打我?”
“老娘打的就是你这没用的东西。”
“我杀了你。”
“来啊,来啊,你敢吗?你这没用的废物,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野男人是谁吗?老娘现在就告诉你,老娘的野男人是镇上的王大官人,你敢杀我吗。你杀了我你跟你娘一个都活不成。”
“放你娘的狗屁,王大官人会看上你这个瘸腿婆娘?”
“老娘瘸腿怎么了?老娘功夫好啊,老娘能让官人舒服,你能吗?赵骞,你知不知道我嫁给你两年从来没像最近这些日子这么快乐过,你敢杀我吗?你不敢,不敢就给我滚开。”
沉默无言的赵骞被婆娘一脚踢到地上。
内门打开,老母亲挣扎着从床上摔下来又爬了出来。
“不,不要,骞儿。”
“我知道的,娘,我不会杀人的。”
赵骞的心在滴血,但仍强颜欢笑,他看向床上心满意足的瘸腿婆娘。
“等我送娘入土为安的时候,你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随你的便,老娘无所谓。”
这一夜最终还是安然过去。
赵骞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背上鱼篓。
“娘就麻烦你照顾了。”
“放心吧,我看不顺眼的是你,不是你娘。”
“那就好。”
赵骞出了门,他需要先从小镇穿过去,到了昨日里吃面的那里,却未见到昨日里那个说会在那里等候的少年人。
看来果然只是说说而已。
赵骞苦涩一笑,他到了码头,这时候正是渔船出去的时候,很热闹,他赵骞在人群中实在不太惹人注意,可是今日他的确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有许多人颇为玩味的看着这个才二十几岁的年轻渔民。
赵骞实在不喜欢这样被人注视,他低着头快速走过人群,只是寻遍了码头依然没能找到自己那艘从老父亲那里继承过来的渔船。
“这是怎么回事?张爷爷,我的船呢。”
赵骞问向这群朝夕相处唯一还算是关系不错的老头儿,只是昨日里才对赵骞极为关心的老头儿今日却像见了瘟神一般避之不及,将赵骞带至自家渔船船舱,这位老头儿才小心翼翼道。
“你得罪了王大官人?你家的船一大早就被人弄沉,到了江底,并且王家下人放话不允许任何人租船给你,所以大家才如此看你,并且……”
老头儿欲言又止。
“并且什么?”
“并且你家婆娘与王大官人搞在一起的事情整个小镇都知道了,唯独你还蒙在鼓里,因为没人愿意得罪王大官人。”
“我没有得罪,我连这位大官人的面都没见过。”赵骞心里愤怒,却依旧强行压制住。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见一面你要见的王大官人。”
就在这时候,船舱外面甲板之上突然出现一个面无表情的清秀少年人,他额头有朱砂痣,他的左臂被绷带紧紧勒住,只有一条右臂可以活动。
“不用了,小兄弟,谢谢你,这是我自家的事情。”
赵骞愤怒离去,不忘背着他的鱼篓,到了家,只有老母亲在床榻之上掩面落泪,赵骞尚不知发生什么事,只到了自己房间才明白过来,此时地上有不少自家婆娘衣衫的碎片,时有肚兜亵裤之物掺杂其中,床榻之上婆娘衣衫半裸香甜沉睡。
赵骞轻轻放下身后鱼篓。
双拳紧握,青筋毕露,再看此时小院外已经有了不少街坊邻居,想来不久之前的明目张胆发生在白天的事情已经让街坊们都赶过来看热闹,他赵骞实在没有脸面去转身关院门,最终只是关上了厅堂的门。
“淫妇。”
这位年轻渔夫一把将酣睡的妇人从床上拉了起来丢到地上。
睡眼惺忪女人惊恐无比。
“你……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
愤怒之余,赵骞已经完全镇定下来,镇定的可怕,他冷笑道。
“没想到我这时候会回来?还是说没有提前跟你的奸夫沟通好?昨天夜里才偷了人,今天就这么急不可耐?你不把我赵骞当成你男人可以,但你连最起码的一点尊严都不给我,你这贱女人,我今日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想干什么?”
女人惊恐。
“你喜欢招蜂引蝶,我今日就让你好好风光一回。”
约摸有二三十个呼吸时间功夫,厅堂门大开,有一浑身**女人被年轻渔夫捆绑出来丢到大街上。
“你喜欢让别人看,老子今天就让你被人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