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硬顶了两下,居然自家的人马就一队队的陆续到达,不问而可知,庞统这家伙还是挺费了般心思的。放眼往雨濛望去,小心翼翼道:“那个……妹子呀,我老婆呢?”
先前三位妹妹可是一块走的,怎么现在居然雨濛莫名其妙的会合了四条枪,自家的老婆却不见了?雨濛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她们没事。”没事就好,六只手放下心头大石。胸脯一挺,伸出一只手指来,冲四周点点戳戳,嘴中念念有辞,那样子嚣张之极。诸葛恪终于忍不住冷冷道:“六只手,你只来这几千人,就以为胜券在握了么?”
六只手哈哈大笑,歪头白了他一眼,得意道:“你怎知只有几千人?我跟你说啊。孙权和夏侯惇呢,大概已经打完了,我赤水地大军呢,大概已经过江了,孙策同志呢,大概就在你身后了,司马昭那小子呢,大概早给打散了,你们这点实力呢,大概也就这些了,你倒是说说看,我凭什么不乐?”
诸葛恪冷哼一声,欲言又止,他年纪虽轻,城府却是深得很,六只手扯开大嘴一通叫,他只在脑中盘算,却再不出言相辩。六只手笑了两声,又转向司马师道:“独眼龙,你怎么说啊?是让开条道给老六俺走呢,还是大家脱了衣服搞一仗?”
说过最后三字,吕蒙朱据朱恒三队兵一齐提起兵器,他们这几队人兵力最盛,算是六只手这边的主力了,若没这几队人可以硬抗对方地大军突击,六只手自然也没如此之狂。
邓艾突然叫道:“你们打你们的,我未得军令,不关我事。”六只手愕然道:“老邓你这人……哎呀我说你怎么这样?刚刚才说好二打二的,怎么突然又变了卦?我和你说啊,这个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讲信用,所谓人无信不立……”正要滔滔不绝的说下去,邓艾挥手道:“我知道你还在等人来,不过不关我的事。司马师孙策孙权,均是我朝纲鼎之将,邓艾未得军令,不敢与之争斗!”
将手一挥,邓忠狠狠瞪了六只手一眼,与邓思一左一右,拥兵慢慢退后,不时就退出有两三里去。委实现在孙策孙权还各是刺史的身份,诸葛恪虽是态度暧昧,不敢说是改姓了刘还是改姓了诸葛,总还是孙氏部将,司马师更不用说,却是理所当然的当朝抚军将军,邓艾强煞也只是一军之将,硬掰起理来,你叫他怎么打?
六只手顿时傻眼,回头叫道:“你脑子进水啦?刚刚你不是说孙氏已反地,现在怎么又说人家是纲鼎之将了?你玩我啊?”邓艾居然就半点也不动怒,只是冷冷道:“孙氏调兵越境,份同谋逆,但邓艾未得军令,不可讨之。太傅,你职列三公,可是要越权下令,命邓艾讨逆么目光一盛,沉声又道:“太傅若有兵符在手,自然可遣得邓艾,若非如此,太傅再放厥词,邓艾抛却此官戴,与太傅一决生见”居然还又扯上个人恩怨来,六只手瞠目无语,不就是骂了句脑子进水而已,怎么来地这样大火气?脑中闪过两个字:兵符!顿时又大叫上当,自己在牛渚外讨那玄武二灵同行,难怪周瑜居然应允得那样爽快,原来兵符竟还有这妙用!
想想还是不服。脱口又叫道:“你奶……”眼中闪过邓艾面的那一丝寒气,立即将这句你奶奶的咽下去,摇头叫道:“那你怎么还打我来地?你打着玩儿呢?”邓艾神情若定,只是淡淡道:“邓艾围攻太傅,只是奉抚军将军代传之军令,若是邓艾查明抚军将军假传军令,自会上报朝廷,却不劳太傅大人费心。”
邓艾这队人虽不多。只在过万之数,但他父子三人均是一时强将,那万多名骑步兵的战力,也是不问而自知,六只手可是给他打过的,怎么又会不知道?一时间差点都要给他气糊涂了,怎么说来说去,理都在他身上?打了自己也白打了?
瞪眼冲邓艾扫去,邓艾丝毫不惧,面沉如水。双目逼视过来。四目一对之下,六只手心中忽然一动,立即换出一副笑眯眯的神情来。咧嘴道:“我明白啦,你是专门捣乱的……老曹,你给我死出来!”
他突然叫了一声老曹,本指望这一声叫,该是有如一声惊雷,定叫在场地各方首脑,都要大吃一惊。
谁知一句叫罢,居然四面众人,均是毫无反应,愕然环顾一眼。司马师自然仍是那副不死不活的神情,诸葛恪面色的含意,分明是“原来如此”四字,贾诩更是夸张,居然面有得色,早就在掌握之中,邓艾更是连眉毛都没跳上一跳,就连吕蒙,也仍在轻捻胡须。毫不在意。
心中突然就明白,自己在糊弄别人,别人何尝不是在糊弄自己?突骑兵队中,老曹唉声叹气的自马上爬下,慢慢走到六只手身边,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无数道目光,只在老曹身上。看这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家伙,就算该是任何人,也不该是老曹地嘛,为何却诸人都没有半分惊异之色,自然是早就看透老曹定是在他六只手军中,只是各人都另有所图,暂不说破而已。
六只手暗叹一声,抬手指指邓艾道:“你的人?”难怪这家伙给自己冲出重围之后,居然不知道追上来,定然是早就知道老曹在自己军中,只是暗暗跟随,明为追踪,实则保护了。
老曹期期艾艾的走近,镇定道:“哪里!他是我大汉地将军嘛,怎么会是我的人?不是!不是!”一摊手推了个干干净净,六只手怒道:“你皮又痒痒了?”一跃下马,一个弹步就冲了过去,劈手揪住老曹的衣领子,嘶的一声,本就烂成不像样的衣服,立即又破开一尺多长的豁口来。
老曹立即就打了个激灵,讨饶道:“太傅公,太傅公!我实是冤枉啊,你想想,我把自己地兵都撵散了,怎么会还叫他跟着我?”眼巴巴的看了六只手几眼,补充道:“太傅最聪明了,很容易想明白的嘛,你想想,我就算是要人保护,带个典韦就行了,典韦总比邓艾劲儿大吧?”
这倒是个不争的事实,邓艾再强,邓忠再健,又哪里比得过白虎?
六只手翻翻眼珠子,重新将他衣领子揪了,这下手法稍小心一点,不叫那衣服再次破开,凝神道:“那……他们都在等谁呢?”
先前诸葛恪无意中漏出一句,说孔明在三十里之外,难道是等地他?说实话六太傅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于吉左慈这样地半仙,也敢拉过来挖苦一番,还就是有点怵这卧龙先生,这家伙似乎一切都已计算周详,哪里还像是凡人之力?
曹操轻轻挣扎了一下,六只手手里毫不放松,没奈何清清嗓子道:
“又冤呐!太傅,他们都和我不对,指望着我现在就死掉,我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事?傻子也看得出嘛……我……我不是有心骂你啊……”
心惊胆战的偷偷看了六只手一眼,六只手倒没在乎给人骂成傻子,却只是瞪眼叫道:“我不管了!我再问你,你把郭嘉啊典韦啊,都派到那里去了?对付谁地?”
在那树林里听曹操一迭声的下令,当时就心里纳闷着了,哪有叫自己的大军跑来跑去的道理?曹操陪笑道:“你听见的啊?我还能叫他们干啥去,有太傅在身边,胜过十个典韦啊,老夫不过是为了安全起见罢了……”
这顶高帽虽是戴得不露痕迹,六只手居然还没在意,眼珠子转了一转,突然想起一事来,立即眼中就放出凶光,恶狠狠道:“你奶奶的,我知道了,你们都以为我在等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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