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可能没救了,现在心里想的还是这身伤还未缠绷带,裂开了该是新伤旧伤一并发作。
早知道他没事,那我应该答应去地狱府的!现在得罪人不说还被人占尽便宜!
她腰上的手费力握住一侧,没多久,一股子汗气夹着药与血腥铺面而来,搅着九木神经错位,手心痒得异常,只得扶在他肩头,贴着他的皮肤才有些许好转。
待徐仁卿意犹未尽的抬起头,俯身扎在九木的肩项处,总觉得她身上香腻腻的很是讨人喜欢,便用鼻尖蹭蹭脖颈呢喃道“清醒下来,也是很想阿九。”
继而恳切说道:“阿九,仁卿尚未娶妻。”
“。。。”
发觉跟前人默不作声,他抬头对上她视线,问道“听到没?”
九木还未缓过神来,别开头敷衍道:“你,你娶没娶妻,关我什么事。。。”
“这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我情真意,阿九说关你什么事?”
她一时哑口无言,竟然有丝丝念法撩拨着是想应的,可,她是神,是神啊!
神明长生不死,神明万世不衰,神明是眼睁睁瞧着人间更替百物换新的造物主,虽然她只是杂神,可这一切还是不可妄想。
若是,若是人的话。
她又打量跟前这个眉目入水的男子,视线落到他的薄唇上,察觉自己抿紧了嘴,思考下来许是嫁与他同处这药铺竟也是不错的。
却只能搪塞道:“仁卿别不是被人打伤了头,你我才相识不久,怎么随意说这些话?”
他淡然站直身子,将绷带递到九木手上示意她可以绑,自己再不会动手动脚。
又连声恳切道:“时间我有的是,一年,两年,十年,阿九认为多长是久,多长是长,那我便等,只要你在身边,我都肯。”
九木一道一道的绕上他的腰,也是真诚回应道:“可,仁卿说我是百岁命相,你难不成也要等上百岁?再说了,我若是个什么青面獠牙的恶鬼你也肯吗?”
徐仁卿了然颔首,十分真挚道“你是青面獠牙恶鬼我便是蛇鼠一窝的亡命徒,你是天上神明我便是倾尽心血供养的信徒,不管你是什么,仁卿不怕,也不惧什么天人相隔,礼仪束缚。”
“仁卿自由惯了,无拘无束,可这种生活过的厌烦,只讨阿九骂一骂,亦或是踹上两脚竟然也是透心里暖的。只是怕阿九嫌仁卿姿色不足,并非家财万贯,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不甘苦拘于这药铺。”
这番话越说下去,九木的手脚便由于着急而越慌乱,她觉得自己的肩都已经被说的丝丝麻麻很不痛快。
便在头脑里飞速想着,似乎寻到可以拒绝的地方,便系好扣子说道“仁卿说到点子上了,我就是嫌你并非家财万贯,我可是做豪门贵室的命格,你这药铺怕是囚不下我这金凤凰!”
“噗。”徐仁卿掩嘴笑了声,便毫不掩饰的说道“向来觉得阿九不在乎什么银钱,所以仁卿也没怎么在意,想来那日荷包里的碎银真真是露了怯。”
她收好绷带药物,舒口气,安然嘲讽似的说道“那是自然,我嫌少,没好意思说而已,仁卿收收心思,好好积攒家业才是正道。”
九木说完,连忙向外逃去,满心里都是想赶紧离了这是非地。
当真是被自己什么金凤凰银凤凰,什么豪门贵室的命格恶心的要命,背着徐仁卿连连干呕。
人即将消失在走廊时,屋里人欢愉喊道“那我便是认为,阿九爱财如命,定要是个朱门绣户才肯嫁!”
“没错,没错,我就是爱财如命挥金如土,你就照着建个天诚观的银两来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