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为了证明阿九想要什么我便竭力满足你什么。”
九木扶住心口长叹一口气。
我想要修仙,我想要功德,我想要神力成为武神啊。
这些财力金钱身外之物对我来说除了果腹之外毫无意义,难不成他还能给我神力,还能让我成武神吗?
亦或是最简单的,帮我还清千年债?
他当然不能。
若是能,那我必然是绝不会放过他,就算做个会劫色的山老虎又如何啊!
但这些话自然是不能与徐仁卿道明的,所以只得又拿出些借口敷衍道:“我相貌平平,只怕配不上仁卿轻易出手的八万八千钱,这事,不要再说了。”
她扭头间听着徐仁卿笑的喘不过气,苍白面色因这番莫名其妙的情绪稍稍染上些血色。
“阿九相貌平平?”徐仁卿心内感叹,这丫头竟将他的一招半式学过去敷衍他自己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轻笑,九木茫然的挠挠头,这到底是承认她说她自己丑还是其他的什么意思?
“仁卿不再逼问了,只求阿九别因仁卿这番胡闹彻夜潜逃跑的无影无踪才是。”
“逃没必要,你还能绑了我去成亲不成?”
“不敢,不敢。”说这话时他用指尖刮着脸颊,好似真的有将她所说的盘算过。
又按住心口被踹的位置,立刻放下这念想。
若是强行将人绑了去,洞房那日必是不会留情的再踹一脚,到时候这条小命还是真的有福享不成了。
紧接着说道“仁卿是死也不敢的。”
经此一事,九木在徐仁卿面前倒有些不自在的拘礼起来,例如从前是敢随意出入他这内房的,现在每进一次便是要思考良久。
心里总是微妙的为他那重老爷身份而别扭着。
所以端饭送餐这事就交由到了四空手上。
她独个人坐在楼下餐桌吃饭,生生嚼了两口又食不知味,索性吃了两口便不吃了。
开始收拾起那些对成山的礼来。
毕竟已经在这放了两天之久,来往过客时不时投进来的诧异目光看得人心惶惶。
她正弯腰抱起几盒摞在一起,起身时余光发现药铺阶下站着黄纸面人,礼盒掉了一地。
九木走近用手扶住门,示意内里不得随意进出,将它拦在门外,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这时的小鬼面上贴着的画儿又换成了猫猫头,九木几近憋不住笑,晃晃身子。
阶下小鬼深深鞠躬,颇带歉意说道:“九大人,那日是阿狗失礼,大人点明有事在身还执意求请。肝帝大人思量您此话有理,便遣阿猫来特意供上补品以慰阿狗言语冲撞之事。”
它伸手向后一摆,成群的黑影托着包装方正的礼盒纷纷由九木与门的缝隙进了屋,将手中礼整整齐齐的码在右侧小山堆的正对面。
九木跑下阶扶住额头略带尴尬的环视四周,若是被人瞧见会不会当成百鬼朝贺还不一定。
阿猫见她左瞧右看,便说道“大人不用担心,这条胡同已入结界,凡人是看不见我们的。”
“好,好吧,倒是你家大人有心了,前些日的话在下说的有失偏颇,还望,额,阿猫你回去替我给阿狗道声欠。”
她又别过脸去看看门前穿梭的黑影,无奈说道“这些补品实在太多,不如你们拿回去给你家大人,他日理万机想必更用得着这些。”
阿猫将手揣进袖子,那张毛笔画出的脸略带迟疑的仰头盯着九木许久。
“九大人此话情真意切,小的无法代为通传,不如大人何时空闲,亲自去地狱府讲明才好。”